五年后。
锦城超市内。
李祠一身白色连衣裙,眉心皱的纠结在一条鲜活的鲤鱼和一条肥硕的鲫鱼之间,忧思难断。
“还没决定好呢?”顾黎瑾一身白色衬衫,西服外套被随意搭在臂弯。相比起五年前,他的脸上,越添了几分成熟稳重。
五年的时间,她舍弃了那抹张扬的酒红色长发,舍弃了那张时时宣告高冷的红唇,舍弃了让女人最有自信的高跟鞋。却收获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一头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一股让人迷恋的素雅,和一个时刻陪伴在身侧的暖男小叔子。
转头接过他递过来的一红一绿的两袋新鲜辣椒,放到自己手边的购物车里,又顺手把购物车交到他手里。五年的相处,似乎越来越习惯他的陪伴,和自己这种毫无意识下的依赖感。
“选择太多,没办法。”李祠两手一摊,笑得无可奈何。
顾黎瑾点头,表示对她的选择困难症可以理解。空出左手来,指着那条鲤鱼。“就它吧!不是还打算炖鸡汤吗?还有这些青菜,足够了!”
有人出主意,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反正要吃的人不止自己一个,顿时不施粉黛的脸上瞬间笑意满满。“好!就听你的。”说完,她率先移动步伐,朝着儿童玩具区域步伐轻快的走去。
顾黎瑾手握购物车,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五年,五年。顾远思一走五年,除了女儿出生时的那通电话,除了一直被压在柜子底的那本结婚证。他整整淡出了她生活五年的时间,不管是孩子的生日,还是逢年过节各种节日,他都不曾踏进过这个家门一步,更不曾有过一通电话的问候。没人知道五年来她为什么依旧执着不肯离婚,更没有知道她究竟是靠着什么信念,才把一份毫无希望的爱进行得这么彻底。
而在四岁女儿的眼中,爸爸的角色已经奠定为顾黎瑾,这个她爸爸同父异母的弟弟,二叔身上。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问过那句所有孩子都会问的…
爸爸去哪里了?
几年下来,顾家夫妇早已经交出顾氏所有的股权事物,由顾远思全权打理,而二老,两年前,在助理的陪护下,游遍了国内大大小小的好山好水。
而顾家,以至于她们母女两的生活,都全部是顾黎瑾在照管着。
有时候,李祠都会莫名的产生一种错觉,自己结婚的对象并不是那个无情无义的顾远思,而是顾黎瑾,只不过当时在领证的时候不小心填错了名字。
每天面对这这么一个温文尔雅,谈笑风生的暖男,虽然是自己老公的弟弟,但如今这种孤单影只,又被他无时无刻的保护,难免心里会忍不住有些心辕马意。而顾家夫妻的离开,更是无声的放纵了某种无限可能得发展。
好在,李祠早已练就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虽然两人相处不时会有些尴尬和一些小小的面红耳赤,但都被李祠及时把持住了。
毕竟,他们中间,还横着那本鲜红的结婚证和那个人言可畏的人伦常理。
虽然感动,但李祠绝不允许自己被感动冲昏了头脑。
五年的时间,顾远思的身影早已经被她遗忘在日月间,让人不得不赞叹,岁月果真是一剂灵丹妙药,既然她抚养大了儿女,也让她抚平伤痕,丢掉那最让人魂牵梦绕的思念,更融化了最容易让人背道而驰的不甘。
六月的天气最适合出门逛超市或游玩。
但是在锦城这样一个忙碌的城市,绝大部分人反而习惯了夜里那车水马龙的霓虹灯。
而像现在这样在一个微风斜斜的午后,悠走在超市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中,反而成了一种奢侈。
很在她身后,顾黎瑾总显得这么不急不躁,任由前方的那个小女人,游走在瓜果蔬菜间,继续各种纠结闹心。
直至,这份宁静被一阵刺耳的哭声给打破。
两人相视一震,亲密的家人总能分辨出自己孩子的声音,更何况是李祠这种一心扑在孩子身上的母亲。“肯定是惜惜不小心闯祸了,我去看看。”李祠话才说完,人已经寻着那阵哭声冲了出去。
女儿虽宠,但从来不娇。若不是吓到了或者摔惨了,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哭出声的。
顾黎瑾也是眉头紧锁,紧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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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妈妈,二叔!”
看着眼前凄惨跌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还一副生人勿近的小丫头,再看看周围熙熙攘攘怪异眼神,石砚急得满头大汗。
哪有人把别人撞了,自己还哭得凄惨无比的?
“总裁,这可怎么办,就她这么哭下去,等她家长来了,会不会以为是我们打的呀!”
听说近几年的父母为了保护孩子都是各种柔道跆拳道的各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