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就皱起了眉头，他发现眼前这个冰罡旋涡看上去冻住了这一方空间，但是却有一丝不属于这方空间的规则在里面。

一道若隐若现的虚空气息被牧凡捕捉到，本来准备离开的牧凡忽然停止了脚步，他发现虚空气息竟然是来源于冰罡旋涡里面。

确切地说，是虚空碎裂的地方，果然他想的没有错，看上去这方空间是被冰冻空间稳固，一旦虚空气息不断渗入，这个地方很有可能会垮掉，甚至会侵蚀整个无定海。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布置一个阵法将这个地方修复。不过，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他又改变了注意，因为他扫到了一道纯净的虚空气息，这绝对是宝物。

如果说刚进入无定海的时候牧凡还有些顾忌，现在他的神识和炼体修为都得到了突破，当然不会在意区区一个冰罡旋涡。

领域调动之下直接裹住了冰罡旋涡，天引道诀稍微运转就将冰罡中的冰系气息抽离出来，一片裙角落在了牧凡的手中，这个能够轻易冻住生劫强者的冰罡旋涡在失去冰系气息之后直接崩溃掉。

“轰……”

一道轰鸣声在冰罡旋涡崩溃的瞬间响起，虚空气息倒灌进来，哪怕牧凡已经是生劫境圆满，还是差点被卷入眼前的虚空之口中。

凌乱的虚空气息在空间中扭曲，牧凡的肉眼甚至可以看到虚空风刃不断地撕开无定海。他心中暗自赞叹，果然他的想法是对的，在陆宛曼利用符破开真咒大陆的虚空之面的时候，界面间的虚空就会不断侵蚀无定海，也许将来无定海会消失也说不定。

天引道诀一运转，仅仅是片刻，这些凌乱的气息就无法靠近他分毫。

一滴晶莹的露珠的悬浮在虚空之口，哪怕虚空风刃和虚空乱流如何肆虐，也无法影响到这一滴露珠，牧凡也是佩服自己的运气，他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找到虚空雾珠。

虚空雾珠看起来和普通的露珠没什么两样，但是周边萦绕着淡淡的雾气，别看虚空风刃疯狂肆虐，但实际上根本碰不到虚空雾珠，尽管他借助冰罡空间将提升了炼体修为，虚空雾珠对他来说一样是难得的宝物，除了洗涤肉身之外，虚空雾珠还可以壮大神魂之力。

这么一看，如果没有陆宛曼破开界域之面的虚空，严罗就算是能够走到无定海的深处，也没有办法得到虚空雾珠，牧凡的神识扫了出去，很快他就看到了第二滴，第三滴……

发了！这一刻牧凡很是感激风陌，如果不是要寻找青荻花，他哪里会得到这么多东西，实际上，就算严罗也找到了这个虚空之口，也没有办法取得虚空雾珠。

虚空之口的乱流和风刃就算是生劫后期的强者也不敢轻易忽略，而他不同，他的炼体境界已经站在了修真界巅峰。

牧凡一步跨出，那些虚空乱流和风刃不要钱地轰在他的身上，却只能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对牧凡来说这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

半天之后，牧凡一共收集了十八滴虚空雾珠，然后才心满意足地从虚空之口中出来，当然，他并没有忘记修复这个虚空之口。

除此之外，他还布下了数个九级屏蔽阵法和复空阵法，在他看来，除非是有仙人过来有意打破这个虚空之口，否则这里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大阵需要的灵气，自然是抽取虚空中的灵气补充。

“嘭！”

牧凡刚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就撞在他刚布好的阵法上，不等他看清楚这个血人，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落在他的面前，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看到这个身形佝偻的老者，牧凡心中顿时就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