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看过你的剧本了，他说你把他推倒在了沙滩上。”蔡导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喟然一叹，“一代新人换旧人啊，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得了咯。”

蔡导目光一转，看向朱丹，“你是魔都电影学院毕业的吧？”

朱丹见前辈跟她说话，顿时有些拘谨，也不敢多话，低眉道：“是的。”

这可是他们导演圈数一数二的大导演啊，她一个刚毕业的导演系学生终生追寻的目标，还是那种见不到一丁点影子的目标。

“哈哈，那我们还是校友呢，你应该叫我师哥才是。”蔡舒芬开着玩笑。

柳哲往里走的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导演的脸皮都那么厚的吗？孙子都到成家的年龄了，还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叫师哥！

朱丹终究心中有敬畏，而且还是长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脸色憋得通红，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哈哈，开个玩笑，你随意叫吧，放松点，总不能拍戏的几个月时间里就这样拘谨着吧。”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朱丹心中吐槽了句，乖巧的喊道：“蔡导。”

听到这个称呼，柳哲有捂脸的冲动，多好的亲近机会啊，竟然叫“蔡导”这么生份的称呼，他都说随意叫了，你叫蔡爷爷或蔡老师他也没脸皮反驳啊，拍戏的时候说不定就把你收为徒了，有人解惑不比自己摸索好么！那可是一个个失败中积累出来的经验啊，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果然，刚出校园的人即使再成熟脸皮依旧厚不起来。

蔡舒芬笑着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倒是柳哲心中暗暗叹息朱丹失去了一个快速成长的机会，怎么说也是工作室签约的导演，自然是拍摄能力越强越好。

一行人进了电梯，前往三楼，柳哲问道：“蔡导，报名的人有多少个？”

“除掉行程冲突的，不多，十四个人吧。”蔡舒芬心中有数，所以想也不想的就答了出来。

“行程冲突？”柳哲愕然，随即皱起眉头，行程冲突干嘛还要报名啊，这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嘛，要是不知道的，到时候行程碰到一起，还要一方给他调开时间不成？

柳哲有种吃饭突然发现半只蟑螂在饭里，另外一半却找不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