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得急，高跟鞋都被一前一后地甩到了一旁，可楚心沫像是毫无察觉，哪怕自己的脚底被一路上细细碎碎的石子磨出了血迹。

此时的楚心沫双眼无神，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犹如一个被傀儡师操控的玩偶漂亮精致却毫无灵魂。

直到碰到那冰凉的河水，楚心沫的脸上才稍微出现了一丝正常的神色，可正是太正常才显得异常和诡异。

先是脚踝，然后是小腿，大腿，腰部，胸口，最后是整个头部，随着冰冷的泉水不断地灌入，楚心沫感觉自己心中所有的憎恨和怨念和那胸腔内仅存的一丝丝氧气一样，竟也慢慢地消失殆尽，直至空白

终于，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到了最后一刻，楚心沫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大概是想到终于要摆脱那些令人痛苦和不堪的事情。

死亡，明明是这世上最悲伤和恐怖的事情，但楚心沫却觉得，此刻应该是她人生中经历的最平静和最心安的时候，

濒临死亡，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自己的一生来度过这漫长的死亡瞬间，楚心沫的脑海中也同样突然浮现出了像是记忆胶片一样的东西。

回忆如走马灯一般，缓缓地，将那些尘封在心底、不愿提起的事情一一搬了出来，楚心沫即使不愿面对，却也不得不看清现实。

自己是如此的失败，因为楚心沫发现在这短暂的二十多年里，她竟然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