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安?楼伶仍一头雾水,最后还是齐安安说:“我爹地是齐飞宇,就是那个为你们楼家奉献了他整个人生,到死都还对你们楼家念念不忘的齐秘书。”
齐……齐秘书?刹那间楼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面孔,她想看清楚那张脸,可是大脑忽然一阵钝痛,她下意识想去抱头,却又听齐安安说:“刚才和你在一起那个男人是你前夫莫笙对吧?敢情你们是旧情复燃又重新在一起了?呵,看来你是被他虐出真爱来了?这可真是有趣又让人觉得恶心!”
楼伶头痛欲裂,无暇去理会她的恶声恶语,只问:“你爹地的死难道和我们楼家有关?”
“当然有关!”齐安安双目一瞪,忽然咬牙切齿:“当年莫笙对付楼家时我爹地忧心得食不下咽,每天东奔西跑想方设法为你们楼家筹措资金,连自己身体不适都没时间去检查,最后落得个胃癌晚期,从发病到去世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人就没了!”
“那时如果不是莫笙蓄意报复楼家,我爹地就不会错过最佳治疗时期,也就不会死!可恨他为了楼家连命都搭进去了,结果到头来你却又和间接害死他的莫笙搞在了一起,不知道我爹地若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当初为你们楼家鞠躬尽瘁?”
这一声声疾言厉色地质问犹如一道道惊雷霹下,楼伶瞬间面如死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从身体里抽离了般,清丽面容没有一丝血色。
齐安安越说越激动:“你和一个杀人凶手同床共枕晚上不会做噩梦吗?你父母不会入你梦里痛骂你白眼狼吗?隔着这样的血海深仇你居然都能心安理得的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看你要么是没心没肺,要么就是贪慕虚荣,毕竟楼家已经跨了,而那个男人财大势大,谁不想抱他的大腿高枕无忧呢?”
断断续续的画面伴随着针扎一般绵密的痛楚在楼伶大脑里炸开,她捧着头,眉心蹙紧,咬紧了牙关隐忍着,身子却控制不住的发抖。
盛怒中的齐安安终于察觉她的异样,见她一副随时会倒下去的柔弱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她听闻楼伶这几年生病身体不大好,一直在国外静养,这会若真被她气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以莫笙的手段,估计会将她碎尸万段。
她没再说什么,迅速离开了。
莫笙从洗手间出来接了通电话,等讲完电话返回楼伶所在的过道,却不见她人影,他眉间微讶,拨电话给她,响了许久却无人接听。
楼伶从餐厅出来站在路边等车,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她知道是谁打的,可她不打算接,也无暇顾及,因为头痛得厉害,她整个人都摇摇晃晃,脸色也白得吓人,好几辆出租车司机见她这副样子都没敢载,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要倒下去时,终于有一辆车停在她的面前,却不是出租车,而是一辆线条流畅的法拉利。
驾驶室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俊美面孔,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都瘫了下去。
莫笙打不通楼伶的电话,心里隐隐不安。
他知道楼伶不会无缘无故不接他电话,更何况是一声不吭走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