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十月,秋意渐浓,吹起了阵阵凉爽的秋风。
二十年前的那一幕,至今他仍历历在目,那年,他也才五岁,跟着哥哥李凡松到东江边摸虾。他可喜欢跟着哥哥来东江边了,这条江物产丰富,不单止有河虾,还有黄蚬,如果用那东西煮汤,不单止味道鲜美,据说还能明目之功效。
“我、我跳啦!”
李凡标扯着嗓子在岸边一边大叫,一边飞奔,浑然一个疯子。
与他一起的小伙伴,见状,纷纷躲闪开来。
他一不小心,脚底一滑,居然碰到了旁边的一位壮汉身上。
那壮汉一转身站了起来,瞪了李凡标一眼。
他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而且高大魁梧,一手揪住李凡标的衣领,一下子就将他提起,并厉声喝道:“小子,你不长眼吗?”那声如雷响,震耳欲聋,就连在隔壁几百米都能听得见。
那个时候,正值幼年的李凡标见到这样,早已经吓坏了,他哇哇地大叫,四肢在半空不停地猛动。
李凡松也是一怔,他赶紧上前,拉着壮汉道:“你不能伤害我弟弟!”
那壮汉一见怎么又冒出个混小孩?他更是气愤,立即用手肘撞开他。
“扑通”一声大响,水花四溅,李凡松就这么掉进水里。
因为刚下过雨,东江的水很深,而且也很急,李凡松被打晕眩了,不会游了!
小李凡标吓坏了,整个人跪在地上。
那个壮汉指着李凡标说道:“你看什么看啊?没有看过杀人吗?告诉你,这江湖本就如此险恶的,今天大爷我解恨了,就不杀你了,你应该感谢我,哈哈!”说着,他就笑着大摇大摆地走了。
同乡的孩子有个认出那个人,他说道:“我认得那个人,这个人不好惹啊!”
“对呀对呀,我那天才听说他要占山为王呢!听到都怕。”
可是,小小的李凡标哪里顾得着那些事,他跪在江边,呆呆地凝望着滔滔的江水中,也不见哥哥蒲头,要是平时的他即便把双手举起,照样在水中翻跟斗,可是等了好久,依然未见他个个出水。
李凡标开始慌了,他连忙向同乡的孩子求救:“你们拉他一把!我不会游泳,救救我哥哥,求求你们”
此时,江水无情地流淌着,而同乡的孩子更加无情,都躲得远远的,他们的目光麻不不仁,表情更加不屑,根本没有人愿意上前去拉他。那大点的孩子还站在哪里,伸长脖子在看戏。
年纪尚小的李凡标看到这里,下意识地立即撒腿就跑,回家叫母亲来,那时,他母亲正在织着棉袄想着给他弟兄俩过冬。当她听到这事情的时候,就像是有晴天霹雳一般难受。
“在哪里?你赶紧带我去找!”
当两人赶了过来后,周围的相亲都齐声惊呼。
“有人跳江啦有人跳江啦!”
岸上的人越来越多,水里的李凡松却没了影子了,那些看热闹的大孩子早已逃之夭夭。
李凡标的母亲在江岸边不停地呼喊,可是都李凡松都没有应声。
而那些相亲却也没有一个愿意下水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