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解,但却被水儿拉扯着,忙乱的收拾着行装。
果不其然,没过了一会儿,鱼大娘子便只身前来。
“大娘子。”霜儿水儿行了礼。
“你们俩先出去吧,我有话对大小姐讲。”
“是。”
待二人走后,鱼大娘子悄声地进了内室,海安瞧见了她,却不说话,也不起身行李,只呆呆地坐在榻上。
鱼大娘子叹了口气,坐在了海安身前。
“其实,是为娘的对不住你。”
海安听闻此言,眼泪便不自觉的往下掉,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这话。
鱼大娘子便自顾自的说起来:“你这屋子冷的很。”
“女儿并不觉得冷。”
“人是肉体凡胎,怎会不冷?”
“比起父亲母亲做的事,女儿到还觉得这屋子暖和的很。”
“海丫头,真的不是父亲母亲不说,而是此事若你真的知道了,对你无甚好处,只凭空给你添堵。”
“那也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这许多年来,您和父亲都将我困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怕是京中小姐们的茶会,您都未让我出过府一次,说得好听些,那便是您关切,若是不好听些,您怕是当我是囚犯了吧!”海安边说边抹着眼泪。
鱼大娘子边静静地听着她发泄,海安这一吐苦水,便是半个时辰都过去了,鱼大娘子没想过原来许多事海安都记得。
海安讲的口干舌燥,哭的双眼红肿,最后是失了声音,说不出一句话来。
鱼大娘子这才接口道:“你当真想知道?”
海安抽泣着,不愿应声。
“海丫头,这想不想知道,全在你。可母亲要告诉你,这事,只会给你徒增烦恼。”鱼大娘子声音有些颤抖。
“我必须要知道。”海安坚决答道。
“好。”鱼大娘子这才细细说了当年发生的事,连细枝末节都毫无隐瞒,一股脑儿的全部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