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知道明晨来自什么地方吗?”若是白晓晓喜欢明晨,那么势必要知道关于明晨的一些事情。
白晓晓听墨染这么问,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些不安感。
“他?不是央国的人吗?”
墨染微微垂眸,“他不是央国的人!”
白晓晓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眼眶中闪烁的泪珠也罢不再滴落。
“他是来自一个叫敕蕤的地方!”
白晓晓收敛了悲伤的情绪,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墨染。
“那个地方,形象一点便是一个地狱,他们都生存都随时面临着威胁,是我,误打误撞进入那个地方,才顺手救了他们!”
白晓晓似乎有些明白过来,“所以,那次离开,他是……回到自己的家乡了!”
墨染见白晓晓能够理解,微微一笑,“嗯,我与他们约定,在他们有能力之后便让他们回到那个地方,建设自己的家!”
“所以,我不该怪他吗?”白晓晓低声道。
“其实,要怪也怪我吧!是我让他们立即就走,所以,他们也无暇顾及其他!”
“原来是这样!”白晓晓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原来他是逼不得已才那么仓促的离开,即使他心中没有给自己告别的想法,白晓晓心中也是高兴的。
他不是不喜欢自己,而是逼不得已必须马上离开。
即使白晓晓明知这是个借口,但是,四处传来的喜悦却怎么也挡不住。
“你能理解便好,若是真的喜欢他,可以同他说,要让他这个榆木脑袋自己感觉出来,恐怕要费些精力!”墨染劝慰到。
白晓晓站起来,声音也爽朗了些,“皇姐,我没事儿了,我们这就进宫吧!宫里已经传来消息了,我们再不去便惹人怀疑了!”
见白晓晓精神抖擞的样子,墨染点点头,“走吧!”
她能做的已经做了,至于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缘分了。
“公主,郡王与郡主进宫了!”正在练字的浮丘洛听见宫女的传报,放下手中的笔,看着东宫外的方向笑到,“终于来了!”
那传报之人是宰相安排进来的心腹,见浮丘洛的样子,不禁问道,“公主,如今郡王和郡主走的很近啊!”这太不利于他们行事了。
“无碍,就怕他们关系不好呢!”浮丘洛丝毫不为这两人在一起这件事儿忧心。
见浮丘洛如此,宫女也知道浮丘洛心中有底了,也不再担心了。
“对了,陛下开始闭关了吧!”
宫女点点头,“昨日便来东宫同后皇太女殿下说过了,今早已经闭关了!”
浮丘洛满意极了,“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白晓晓进宫之后并不愿在东宫里为自己特别开辟的小院住下,而是转到墨染的祥和殿暂住。
“这宫殿大,你想住多久都行!”墨染推开靠近自己房间的客房,带着白晓晓往里走。
“我见外面还有间离你离得近的屋子,怎么我不能住吗?”
猛然听白晓晓这么问,墨染有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那边是东方麒的房间,他经常在这里住,便一直给他留着了!”墨染可不能告诉她,自从搬到这个宫殿,选了那间房间,自己隔壁那个客房便被东方麒给占走了!
“东方麒?”白晓晓一愣,“他一直住在宫中?”一个沧澜教的教主,一直住在他们白氏皇族的宫殿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啊!这里虽然与我那里隔了一个书房,但还是隔得近,出门就看见我房间了!”墨染以为白晓晓纠结于谁住的近的问题,只好安慰般的解释下。
“皇姐,他身为沧澜教的教主,住在宫里有些不妥吧!”亏她还以为东方麒每日翻皇宫宫墙进来,没想到人家早就住在宫里了!
“没关系,他也不经常出现在人前,应该也没人会认出他来!”东方麒在宫中大摇大摆的当了太医学侍那么久,不一样没有人认出他来吗?
能有什么事儿!
“好吧!皇姐赶路一定很辛苦了吧!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让人收拾收拾就行!”
白晓晓这么一说,墨染忽然真的感觉挺累的,便说了几句,就回到房间里面休息了。
白柔想起走之前管家前来禀报,那匹借给皇姐的马短短几天瘦的不成样子,一回来便奄奄的打盹,看皇姐的样子,也是好几日未曾入眠了,难为她还花时间安慰自己。
墨染修养也没有修养几日,本来身上的伤就因为几日的奔波更加严重了!
宫中许久未有大喜的日子了,这么一个公主的生辰,整个皇宫都热闹起来。
墨染一早便被宫女唤起来穿戴一新,迎到东宫之中了。
“皇姐,看你脸色不太好啊!”白晓晓担忧的看着满脸苍白的墨染。
墨染轻抚自己的脸颊,“还好吧!就是有些旧伤!”
看着远处坐在主位上笑意盈盈的白柔,墨染感觉自己周身的疲态都消散少许。
白晓晓也见着了白柔许久未有的笑颜,不禁有些愤懑的看着接受这本该不属于她东西的浮丘洛。
“这个冒牌货!”白晓晓咬牙切齿的低语。
墨染抓住她的手,白晓晓这才收回目光,墨染低声道,“这是皇宫,人多眼杂的,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了!”
白晓晓当然知道,但压抑不住心中的烦闷。
“我实在是不舒服,先去外面逛逛好了!”眼不见心不烦,听说外面姨母种的花开了不少,白晓晓觉得在这里看这些,倒不如出去看看花!
“皇……兄,要去吗?”
墨染看着远处的白柔,轻轻摇摇头,“不用了,你去吧!”
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能多看看爱着自己的人,便多看看吧!
“好吧!”白晓晓提起裙摆便起身走出去。
白柔在与周围官家女子交谈之际,无意间看见白晓晓离开的身影,脸上的笑容不禁淡了下来。
秦嬷嬷常年跟在白柔身边,当然知道白柔的心思,便低头说道,“外面来了些官家小姐,总不能对那些小姐不管不顾吧!郡主应该是出去招待了!”
白柔脸色这才好了些。
这白天,便这么在谈笑声中过去浮丘洛倒是收到不少奇珍异宝,一天都笑着,看的白晓晓心中那个气。
晚宴间,白晓晓实在待不下去,带着墨染走出宴会。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下来的,我简直待不下去了!”
墨染苦涩一笑,“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又不是浮丘洛!”
白晓晓转过头,“我觉得,我们就应该把真相告诉姨母,这冒牌货在这里,我浑身都不舒服,还要防着她给我们使诈!”在晚宴上,那浮丘洛就时不时的明话暗话的讽刺她,这不明摆着让她给姨母添堵吗?
“晓晓,以后这件事儿便别说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救母亲时候忘记施加遗忘的阵法,一旦母亲想起什么,她很可能会比原来更加严重!”当然,这不是真的,只不过是为了堵白晓晓的嘴而已。
“啪嗒!”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
墨染与白晓晓齐齐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