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尧绝对不可能在别人面前提自己的父王,更不会说出这么私密的细节。
更重要的是,这位向来以高冷标榜自己的傲慢男人,不会这么话多……
他只要开金口,就会给元晚河带来苦难,不会像今天唠叨了这么半天,元晚河还半滴血都没掉。
好不适应啊!好焦躁啊!
“我来过这里。”她打断他,“你捉了鱼,咱们一起烤鱼吃,说实话,真难吃。”
元尧疑惑地看着她,良久才说:“我不记得和你一起来过这里,更不记得和你烤过鱼。”
“未来的某一天,会的。”元晚河从马上下来,走到溪水边,脱了鞋袜,把脚丫子浸入水中。
凉沁沁的,她觉得无比清醒。
元尧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而且他的表情越来越迷茫,好像她令他想起了什么,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晚河。”他说,“昨天在东宫见到你,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熟悉到不行。”
所以他那时才会一开口就唤她“晚河”。本来他更熟悉的她的名字,是元葔。因为凤观帝总是称她“葔儿,葔儿”。
元晚河的脚丫子拨着水,漫不经心地说:“太子殿下别多想,我跟你不熟,真的。”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怒气从何而来。或者说……不是怒气,而是恨意。”他说。
她抬起头,蹙眉望着他。
他认真地:“我能感觉到的,你恨我,非常恨。”
然后无辜地:“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