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蛊透心而入,不能轻动,但我明明感觉到阴蛊虫还在这里,那么云儿呢?她究竟怎么样了?”江怀说话声音却是越来越弱,说到最后竟然手抚胸口蹲了下来,表情也是无比的痛苦。
药师女连忙上前查看,神情沉重说道:“不好,先生体内的阳蛊虫感觉到阴蛊虫异常,已经提前醒来并且开始躁动,这阴蛊虫还在这茅屋中,我们还是赶紧找到它,再想办法。”
众人闻言大惊,尤其是苏仙芝,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阴阳蛊,虽然知之不详,但冰雪聪明的她已经猜出此时江怀蹲地不起就是因为这阴阳蛊,所以她忙问道:“药姑娘,那阴蛊虫长的什么模样?”
药师女摇摇头:“我也不知,但肯定微小无比,它喜心头血,此时应是它最虚弱之时。先生,您能否坚持一下,感应一下它的所在?”
药师女说完,并未得到回应,忙回头看去,只见一向镇定无比的江怀此时却是面白如纸,身体佝偻成一团,牙关紧闭,却是疼的已经难以言语了。
阳蛊虫如此迅速的躁动大大的出乎众人的意料,江怀基本没有武功在身,对阳蛊虫的抵抗为零,若是任阳蛊虫继续躁动下去,后果真是无法想象,几人人眼见得江怀如此,都急的手足无措,这时江怀忽然哎呀一声,身体抽搐一下,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血红艳,刺的几人更是慌乱不已。
“心头血,它喜欢心头血对么?”苏仙芝喃喃的说着这句话,似是在问药师女,又似是自言自语,忽然她眼一亮,拔下头上的簪子便向胸口刺去,随着强自压抑的痛呼声传来,在苏仙芝胸口,一朵鲜艳的血花也缓慢的绽放开来,苏仙芝瘫软在地,但却是又自一狠拔出簪子,她举起沾满了她心头之血的簪子说道:“药姑娘,你看用我的心头血能否引出那阴蛊虫?”
这一刻,时光恍如凝固,药师女望着滴血的簪子、那绽放在胸口的血花以及面苍白却无比惶急的苏仙芝,不由得心头大震,这心头一刺,比之在大名官道那当面一剑来的更为刚烈却又更含深情,苏仙芝,这名出身青楼的女子对江怀的感情却同那太阳一般,直接而又热烈。
仅仅是一愣神,药师女反应过来急忙从苏仙芝手中接过沾血的簪子,她以秘法尽量感应阴蛊虫的所在在茅屋中缓慢的边走便寻,马三叫见状忽然闭上眼睛,只见他耳朵微动,用尽全部功力集中在五觉之听觉,以期能察觉到阴蛊虫的动静。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药师女走到茅屋一角时,那里的一根茅草轻微的动了一下,马三叫忙示意药师女停下,将簪子缓缓的靠近那根茅草,不一会,从那茅草中爬出一只如小米大小的透明的小虫,它爬的极为缓慢,显然是非常的虚弱,药师女将簪子放在那小虫眼前,那小虫一头扎进那血上,逐渐的身体由透明变成血红,立竿见影的是蜷曲成一团的江怀身体也逐渐的伸展开来,显然是疼痛已经有所缓解。
药师女一喜,随着阴蛊虫的恢复这阳蛊虫看来也是逐渐的安静了下来,药师女松下一口气,回头去看簪子上的阴蛊虫,这一看她却是又是面一变,大呼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