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沥沥地下落,颇有一番愈来愈急的架势,时不时一些马车行过踏着急雨打落的枝叶碾过,溅起几点泥垢。
惜月儿摆了摆手,看着窗外,赵淄见状拱手离开。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砰”地一声,不知道谁家的马车相撞,继而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许是顾念着天气不佳,也可能是风雨太大,吵骂声渐渐消了下去。
惜月儿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照着赵淄的说法,杀死“影”的关键在于族长的后人。
而如今族长的男性后人如今说不定已经死绝了,即使有,怎么找还是一个问题。
下了许久雨才渐渐停歇,惜月儿迷迷糊糊睁开眼,桌边坐了一个人,月白色长袍下摆有几点污渍。
那人回过头来,见惜月儿一手支着头,一手随意放在榻上,温润一笑,似是满堂花开。
惜月儿轻笑一下,坐起来:“师父,你怎么在这?”
谭子瑜不着痕迹地将本打算拿水的左手放下来换了右手去取:“为师担心你。”
惜月儿起身走过来坐在他对面,左手托着下巴,难得的露出一丝小女儿姿态,嗔道:“师父还当徒儿是当年的小女孩吗?又不会走丢。”
谭子瑜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当年少给为师惹麻烦了吗?”
惜月儿摸了摸额头,淡笑一下:“这倒是没有。”
谭子瑜挥了挥衣袖:“走,为师送你回去。”
惜月儿拽了拽他的袖尾:“徒儿自己回去吧,师父还怕徒儿丢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