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干架持续了很久,久到两个人都没了力气,好好的屋子也跟台风刮过似的,才罢休。
两个人的脸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不过不严重,看起来有些滑稽有些可笑。
宁天非动了动酸疼的肩膀,撑着手臂从地上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薄衫清问:“爽了吗?”
薄衫清冷哼一声,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进了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条热毛巾。
薄衫清把毛巾扔给宁天非,“擦擦脸,脸上全都是淤青。”
宁天非抓着毛巾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戏码吗?他还真是捉摸不透薄衫清的心思。
先挑起战火的是他,熄灭战火清理战场当好人的人也是他。他全程就是一个只会揍人的疯子,坏人全他妈成他一个人的了。
不光他捉摸不透,连薄衫清都捉摸不透他在做什么。
他把毛巾给了宁天非就后悔了,也没好意思要回来,就站在一边看着宁天非擦脸。
宁天非在擦脸,他就又想在那脸上再揍上几拳,不过没下去手,因为薄衫清觉得宁天非这张脸被揍成猪头实在有些可惜。
薄衫清捡起地上的眼镜,镜片已经碎成了渣渣,没法戴了。“你近视?”
宁天非说:“不。”
薄衫清一脸嫌弃的把眼镜扔给宁天非,“那你戴个眼睛干什么,装文化人啊?”
宁天非把眼镜装进口袋里,“有点散光。”
宁天非把地上乱成一团的线和工具收进箱子里,挎在肩膀上对薄衫清说:“你的衣服我已经洗了,等星期一下午给你拿去。”
“哦,你要走了吗?”这话一说完,薄衫清又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撕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刚打了一架转眼就这么客气的问人家,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宁天非看薄衫清别扭的样子想笑,“怎么,你还想请我吃吃饭?”
“滚犊子,”薄衫清又尴尬了,耳尖都冒出了淡淡的粉红色。
他推着宁天非往门外走,“快走快走快走,别烦我!”
宁天非被他顺利的赶出了门,关门的那一刹那,手腕上的刺痛感疼得薄衫清一哆嗦。
他看着还肿着的手腕,又想起了刚才打架的场面,回想起来他才发现,他身上没被宁天非揍得地方也就这手腕了。
薄衫清抓起宁天非刚刚用过的毛巾沾了点热水缠在手腕上,借着没受伤的手收拾收拾屋子,又拿出笔记本试了试网,才从繁忙中松了口气。
他看了看电脑上的日历,发现距离张铁树口中的期末考试已经不足一个月了,他还没来的及看看国内的考试题型是什么样的。
登上一个网站,薄衫清从网站内部下了几套试卷,又拿出纸和笔专心的研究了起来。
谁说他考试收放自如呢,也就他家孩儿这么认为。其实他不过是比平常人聪明了一点,到了关键时刻,他还不是得努力,而且是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看了几套试题下来,薄衫清彻底开了眼。这些题的答案对他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他做惯了国外的那种开放性题目,所以他按照自己的思维逻辑做完题去对答案时,发现大题一个也没对。
薄衫清仰躺在沙发靠背上思考着对策,头顶的风扇的乎乎的吹着。
以往的他从来没接触过这种变态的题型,全他妈靠死记硬背。
这是薄衫清看了几套不同类型的试卷和不同科目的试卷,又看了几遍课本得出来的结论。
他必须要想个办法,可是想了半天,薄衫清只得认命,除了理科,要想把文科的成绩搞好,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些书上的字全印进脑子里,没别的办法,只能背。
从早上看到晚上,薄衫清都忘记了吃饭,也忘了徐康明的存在。
要说薄衫清作为富家公子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优点,就属这一旦认真起来就忘了时间,废寝忘食的精神和自食其力的本事,这得归功于他老子培养的好。
这年头不是有一句话嘛,不怕人穷志短,就怕富二代有钱还努力。这句话真真实实的映照了薄衫清此刻的状态,虽然人家调皮叛逆期长,但耐不住人家底子本质好,努力起来得把别人甩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