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进虽然疑惑,但在他看了一眼天空后,他便将警惕抛之脑后了,因为作为一名土匪的代言人,自然知道夜长梦多的话,于是他向汉子温声催促道:“那就有劳好汉去走一遭了。”
汉子迎着走到县衙大门方向,在距离县衙台阶有数十步的原地,站在门口的六人,整齐划一的抽出了长刀,做抵抗状。
为首一人大声喊道:“来者何人?立即停下脚步,须知军法无情,且通名姓!”
汉子停下脚步,恭敬的行了一礼,回道:“小人冯牙队正麾下夷道系柱,有人要找于鸷队正,烦请上官通报一声。”
“等着!”说话的汉子丢下一句话,直接走进了县衙内。
大约半刻钟前后,此人出来之时,身后跟着一人。
保进打量着来人,只见此人身高臂长,甚为魁梧,脸上挂着嬉笑,让人看起来不像外面这些汉子们这么严肃,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于鸷。
“不知何人找我?”
于鸷提了提腰带,腆着肚子问道,本来是一个很正常的动作,让他做起来很是滑稽。
系柱连忙施礼,一手指向保进:“小人系柱见过于队正,是他找您。”
“嗯!晓得了!退下吧!我看这天不早了,城你们也就别搜了,守住南北两座城门,差不多就可以了。”于鸷吩咐道。
系柱愣了下,反问一句:“这可是黄先生的意思?”
于鸷听见,怔了怔,哈哈大笑起来:“我可没那胆子,乱传军令,就是我们这些跟着公子一起来的人,也是要掉脑袋的。”
“是!小人这就去告诉安司马。”
等系柱离开后,于鸷脸上堆满的笑容向保进拱手道:“不知好汉从何处来?寻我何事?”
保进见过许多当官的,从没有见过如于鸷这般,能够有如此热情的人。
“哎呀!小人保进,便县本地人,将军如此好客,真让草民受宠若惊啊!”
于鸷听完,乐不可支道:“严重啦,我不过是一介家奴,什么将军不将军的,这话我可不敢受。”
保进见果真如窦冕所言,伸手从怀里掏出腰牌,双手捧着递给了于鸷。
于鸷不明所以,拿在手上看了好久:“你……这是何意?”
“我遇到一人,他说让我拿着这个来领取五万金,还说让您带我去见上官康。”
于鸷听后,更加疑惑了,低声嘀咕道:“咱们此地没有熟人啊,谁能够一次要这么多钱,还不亲自来,就送一块这,什么意思?”
保进见于鸷没有动作,忍不住说了句:“您要不拿去让上官康看看,他可能知道呢。”
于鸷拿在手上看了好一会,点头道:“行!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这上官康做啥幺蛾子,这人张口就敢要五万金,若是让公子知道,非宰了他。”
保进看着于鸷进了县衙,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甜,人还站在原地,心早已飞到了爪哇国了,满脑子都是成功之后的事。
上官康在出狱之后,曾经在窦冕府中见过窦冕的腰牌,此时见到于鸷送来的腰牌后,转身就跑去后院,寻找正在用饭的黄浮和庞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