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广兴奋迈开腿,打算往里面进,窦冕连忙一把拉住,迟疑了一会道:“掌柜的,还是您先进,我们随后来。”
保进愣了下,他没想到窦冕会如此警惕,为了避免被窦冕看出破绽,保进故作爽快的大笑起来:“没想到你这小小的人儿,还挺滑头的,好好好,我先进。”
“掌柜的不要多想,毕竟宝物藏于匣中,不可轻视,我等二人也不能破了此规矩。”
保进听后,惊讶的问窦冕:“你读过书?”
“不过是识的几个。”窦冕向保进抱拳道。
“二位且随我来!”
保进说完,接过伙计递来的火把,大步走进了漆黑的地窖。
窦冕与田广二人,进到里面,只见此地仿佛一座地牢,地面上散发着零星的霉气与血腥味。
保进似乎意识到这一点,向窦冕解释起来:“二位不要多想,此地我来之前便有,在下也不知做什么的,我接手过来,顺便把他当做密室了。”
窦冕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大脑中猛然闪现出一句话:“以言取人,人饰其言以行取人,人竭其行。饰言无庸,竭行有成。惟尔小子,饰言事王,黡蕃有徒。王貌受之,终弗获用,面相诬蒙,及尔颠覆。饰言之徒,掩一时耳目。”
还没等窦冕和田广反应过来,只听哐啷一声,台阶尽处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栅栏门,这道门硬生生将窦冕、田广与保进隔开了。
“哈哈哈……二位稍坐,我去给二人取宝剑去!”保进说完,甩着衣袖大步离开了。
地窖内转眼间,重新回归到了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公……公子!怎么办?”田广紧紧抓住窦冕的细胳膊,恐慌的问。
窦冕对于这种状态早已经轻车熟路了,安慰道:“坐着等吧,反正我俩现在什么事都做不了,先等等。”
“喔!小的知道了。”
两人就这么靠在一起,安静的坐着。
保进走出地窖后,伙计将柴堆恢复原样,而后伙计问:“掌柜的,现在怎么办?”
“你问我怎么办?难道你不知道这俩人是哪的吗?我写好信,你这就给送去,顺便给山里洪首领送个消息去。”
保进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等送信的时候,可就苦了伙计,伙计出了南城门,就向小贩们打探起来,一直打探到到了码头。
码头上本来做工的苦力多,再加上窦冕和田广二人体格和年纪都小,从码头走出来,这些苦力们自然知道。
于是伙计按照原有的计划,将保进写的勒索信,射向了窦冕来时的楼船,随后便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