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庞毅有些急了:“现在公子在哪都不知道,黄公您却打算放行?这不是放虎归山吗?若是公子找不到,我们该怎么办?”
黄浮揪着自己的胡须,面带忧色:“我刚从南门走来,这才多大会,满街都聚满了要出城的人,有道是众怒难犯,还是放行吧。”
“那……黄公自去,便县县令人在正厅,我这就亲自走一遭,详细安排一下。”
黄浮深吸一口气,仿佛做着决定一样:“放行初始,必有人冲击城门,凡参与进来者,杀无赦,悬城示众!”
庞毅本来以为黄浮是让他注意安全,哪知道黄浮一出口,便已杀气腾腾了。
等庞毅走后,黄浮丢掉拐杖,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两颊,尽力让自己摆出一副慈祥的模样来。
舒隽此时正焦躁不安地坐在正厅内,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被人拘禁,更不知所谓养匪自寇的说法从何而来。
突然,正中间的大门被人推了开,一名年纪很大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从门槛跨进来,明亮的光线笼罩在来人身边,让此人显得分外高大。
舒隽一见来人,连忙离席向来人长揖道:“罪人便县县令舒隽,见过征南校尉!”
来者正是黄浮,黄浮听后,微微一笑:“不不不!我可不是征南校尉,老夫黄浮字伯生,不过也是一介罪人,你坐吧,我有事情问你。”
“是!多谢黄公,不知黄公有什么话问小吏,小吏定当如实回答。”舒隽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的回到席坐下来,整个身体保持着前倾,一点都不敢坐实了。
“夫人立功当不于成全,身名俱全者,上也名可法而身死者,次也名戮辱而身全者,下也。不知你想做哪一类?”黄浮收起表情,一脸平静的坐到平日县衙文吏坐的位置上。
“不……不知黄公何意?”舒隽拱手向黄浮问道。
黄浮低头揉着自己酸胀的腿,意味深远的说:“老夫就打开窗子说亮话,征南校尉入城游玩被人绑架了,且勒索千金,你难道不向老夫解释解释吗?若真的没什么话说,其实也简单,杀一个太守以下的权利,咱们还是有的。”
舒隽听后,顿时感觉如入冰窟,全身除了透入骨髓的寒意,再也没有了别的知觉。
“黄……黄公,您……您是说征南校尉被……被人绑架了?”舒隽结结巴巴的将话说完。
“不错!我家校尉乃平陵游平公之幼子,正宗的外戚,陛下派公子来此只是为了查清桂阳匪患,如今这种形式,你若没有什么表现,那就别怪我等强人所难了。”
舒隽是一个读书人,自然知道黄浮话中说的人是谁,胆战心惊的听完黄浮的话,舒隽局促不安的举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黄……黄公,小人……小人这就派人大搜全城,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