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田庆次见状也有些怀疑自己,可还是忍不住辩解道,“那人确实穿着吉良家的具足啊”
“怎么?偌大个三好家,连个吉良家的具足都买不起吗?”雨秋平闻言都被前田庆次逗乐了,“你知道吗?你家殿下第一次上战场,就打着织田家的靠旗,假扮成织田家的传令兵冲进去救人的!”
雨秋平的话引起帐内一片哄笑,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当年知立那两百奴隶出身的,剩下的则是为雨秋平作为一个织田家家老说出这样的话而赶到滑稽,紧张的气氛都是缓解了不少。
“这”经雨秋平这么一说,前田庆次彻底懵了,“好像您说的有道理真的可能是三好义贤的鬼蜮伎俩。问题是,万一真的是吉良家的求援使者,然后我们就当成是鬼蜮伎俩而不去接应,到时候吉良殿下被歼灭了,我们可如何交代?”
“殿下之前就干过这事儿。”小川佑东听到这个话题,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那还是永禄二年的事情了吧,快20年了。当年殿下还是个小小的足轻大将还是侍大将来着,带着我们去骏河东边便衣侦查。咱们今川家,哦不,当时今川家派去支援的忍者给殿下来了封密信,约殿下半夜在外边见面。殿下胆一口咬定这是别人把他引出去伏击的阴谋,死活不敢去,放了那些支援忍者的鸽子,最后险些因为忍者没能及时赶到而全军覆没!”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川佑东提起的雨秋平过往糗事让营帐内笑作一团,连那几个亲历者也都是忍俊不禁,连连像周围其他人证实小川佑东说的都是真的,营帐内的气氛便更加欢快了。有几个新人还不熟悉雨秋平的好性子和雨秋家和善的氛围,不敢在雨秋平面前放肆大笑,于是努力憋笑,却根本憋不住。有个参谋为了忍住笑,用嘴巴使劲地咬住袖子,笑声却还是“咯咯”地从牙缝里往外漏。袖子都被咬湿了一大块,人也笑得直抖。
“你们!你们这几个
!”雨秋平看到大家笑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愧难当地喊道,“你们还有点大敌当前生死一线的感觉嘛!严肃!都给我严肃点!”
虽然雨秋平发话了,虽然大家知道现在不该笑,可是大家是真的忍不住。前田庆次这个家伙,就在雨秋平的面前笑得前仰后合,气得雨秋平狠狠地用手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个板栗。
等到大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雨秋平想要重新恢复会议的严肃,却是做不到了大家的状态都不对了。
“那你们什么意思?是嫌我胆一定要去支援嘛?”雨秋平轻咳了两声,带着浓浓的讽刺韵味道。
“不不不,那当然不是,笑归笑,正经事还是不能耽误的。”福泽谕楠见状连连摇头道,“首先,我们没法确定那个信使的身份,不能确认这到底是是不是三好义贤的阴谋。其次,就算这真的是吉良殿下的求援使者,前田大人也已经把尸体留在那里了。三好家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吉良殿下派人来找我们,不是请求接应或者解围还能是什么?反正总归都会做好准备的。”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呢?”看到帐内众人基本都认可福泽谕楠的分析后,小川佑东开口问道,“不去接应了吗?”
“还是不要了吧。”福泽谕楠犹豫了一下后,给出了自己的判断,“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还是按照原计划进攻中村御所。如果吉良殿下真的要突围,我们进攻中村御所也算是逼三好家回援,给吉良殿下分担压力了。”
“那中村御所的虚实到底如何?你们看了一圈下来,觉得里面有多少人?”雨秋平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回来复命的骑兵连的军官们。
“中村御所扩大了很大的防御范围,附近的村落和岩砦似乎都有驻军。”小幡杰盛十分谨慎地低声道,“还请殿下小心,不要冒进。”
“我倒是觉得里面都是疑兵。”前田庆次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鉴于自己刚才的判断被大家伙给嘲笑了,他也没打算多说啥,毕竟这也说不准。
“嗯?”雨秋平倒是很重视属下的意见,鼓励地拍了拍前田庆次的肩膀,“你说吧。”
“是这样的殿下,今天我去中村御所外侦查时,朝他们的哨站发动了一次试探攻击。不一会,就有近百的骑兵冲出来迎敌,看旗号都是安宅家的人!可是安宅家不是应该只来了淡路水军吗?那这些骑兵是哪里来的?莫非安宅冬康把自己的旗本队派出来了?”
“什么玩意?难道中村御所在唱空城计吗?安宅冬康居然要派自己的旗本出来驱散探马?可如果真的是在唱空城计,又怎么会把旗本排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让别人看穿自己是空城计吗?真是搞脑子,我根本猜不透三好家的人在想什么。”雨秋平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没能弄清楚这里的弯弯绕,“大家一起来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