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众人跪安离去。
凤临天将越贵妃叫住,也知她满腹委屈,只是,“此事是委屈了祁儿,委屈了你,朕都知道。可事到如今,就是朕也别无他法。你放心,朕定会为祁儿另指一门好亲事。”
“皇上,臣妾不委屈。就是我们祁儿太委屈了。他与公主情投意合,没想到”越贵妃这一哭哭得梨花带雨的。
“那个孽子,若不是为了皇室颜面,要他给北洛一个交代,朕真想”凤临天气急败坏,却及时打住了,“好好安抚祁儿。此事朕会好好补偿他的。你也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越贵妃随即退了出来。
御书房外,洛晴柔失魂落魄,一脸失意,到底是个女子,失了清白也就失了颜面。
而如今,西翎还给她这一份颜面,无非是冲着北洛,冲着她皇兄。
见越贵妃出了御书房,洛晴柔情急想要上前,却被余嫔打住了:“将公主扶回去,好生照顾着,不得有半分怠慢。”
“是,娘娘!”侍女们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战战兢兢的转身离去。
余嫔回望一眼越贵妃,不怀好意的道:“本宫落不到好处,你也好不到哪去。谁知这是不是因祸得福呢?”
越贵妃暗暗攥紧拳头,只一个眼神,只字未提,继而转身离去。
留下余嫔嘴角勾起,精明的双眸打量着四侧,清柔的嗓音提了半节,“今日之事,把嘴巴都给闭紧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都清楚?”
“谨遵娘娘教诲!奴才必当守口如瓶,只字不提!”
一人唱和,众人附和。就是再透风的墙,怕是人人自危。
这一场博弈,说不上谁输谁赢,可洛晴柔就是打碎了牙齿,再痛也要忍着吞下去!
可究竟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样?
“娘娘,都清楚了。是宣武门的侍卫,与锦元宫侍女偷情被撞破,担心事情败露将人打晕,本想偷偷扔进鱼池。经过储秀宫后门时被惊着了,就把人扔下逃走了。
幽王身边的福子以为是今早有人发现那偷情侍卫被脱光吊起来了。奴才正欲回禀,不巧”
余嫔听得微微皱眉,看来还真是巧了,白白被褫夺了后位,竟然是锦元宫的。
“去回禀皇上吧。记得说的精彩绝伦些。绝不能白白便宜了越贱人!”余嫔愠怒道。
“奴才晓得。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余嫔微微点头,随后抬步离去,还未走远,就听到御书房内器物哐啷落地的声响,唇角露出一抹深笑来。
再说越贵妃前脚刚进锦元宫,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听说了宫女与侍卫偷情一事,间接破坏了祁王婚事,便再也忍不了了。
当时就将偷情侍女所在膳房人等全部杖杀,连同那偷情的侍卫母族亦被株连,便是如此,也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娘娘,皇后的凤印宝册都被收回了,降嫔的圣旨也下了,余嫔已经搬离了储秀宫。后宫之中,已经没人能与您做对了。”黄姑姑一边宽慰道。
“她不过丢了后位,儿子还没死呢。白白捡个联姻的亲事,本宫痛失的,岂止是北洛的支持!”这叫她如何不气?
“始终,皇上也不可能再立幽王。就凭着后宫的位份,她还拿什么跟祁王相争?”黄姑姑看得清局势,晓得其中利害,只是伴君如伴虎,谁知这老虎何时就怒了,“只要娘娘继续保持,太子之位是迟早的。”
她特意压低了声音。
越贵妃算是满意的点着头,忽而想起,“九王府那位呢?”
“听说昨儿一夜未睡,今日早早出宫去了。倒是叫她好运气,逃了一劫。”
“熏风殿的也一并处置了。不用心的东西,留着无用。”越贵妃怨怒道。
“奴婢这就去办。”黄姑姑应道。
只是,她怎么觉得那个四姑娘这般好运气?她倒是逃了一劫,那北洛公主可就害惨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