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珞点点头，又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么冷清？”

酒保打量了一眼雪珞等人，摇了摇头：“既然是外面来的人，奉劝几位早些回去，归墟已经不是往日的归墟。”

雪珞听的云里雾里，还想再追问什么，酒保已经转身钻进后厨去，拦都拦不住，根本没打算说实情。

雪珞还想追过去问个究竟，被洛圣颜拦下来。

“算了，我们去宁家。”

“可是……”雪珞蹙着眉想了一会，眼下的情况的确还是回宁家才是正解。“好吧。”

一行人正打算踏出酒馆离开，忽然听见角落里有个苍老的声音颤抖的开了口。

“晚了，晚了，太晚了……”

雪珞和莫川面面相觑，同时看向角落里的那个酒鬼。他面前的花生已经少了一大半，壶中酒也见了底。

雪珞挠了挠头，没听清酒鬼说的是完了还是晚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老伯，你在和我们说话吗？”

酒鬼没理他，依然自顾自的喝着杯中酒，眼睛望着窗外空空荡荡的街道，握着手中的木质筷子轻轻敲打着桌子，自言自语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循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祸。”

雪珞听的一脸茫然，酒鬼说的是荀子天论里的一段话，大概意思是说，天道是不可改变和违背的，它不会因为任何时间和事物的改变而变化，要遵从它的规律，敬畏天地自然，这是恒久不变的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