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似乎超越了神的战斗,时空在塌缩和扭曲,葬尸古地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它就像一个幽灵一般再次被剔骨削魂,如此残忍,亦是如此无情,这场战斗还需要进行多久?没有人有答案,因为时间在这一刻也被暂时剥夺了权利,空间也只是作为一个暂时的见证者。
“看来葬尸古地,将会不复存在了?”一个穿着破烂的老道,从一座较高的蒲扇团上站起,也不顾底下那些正在修炼的其他年轻道士的目光,整理了一下有些松垮的裤腰带,“阿哈……”老道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目光在探寻什么似的,“原来你在这呢,我的小宝贝!”,老道钻进了道台下的帷幕,只留一个摇摆的屁股。
道观下的修炼弟子闻声见状,一脸好奇地跟随着那破烂老道所寻的地方探出脑袋,“玄武师祖会拿出什么宝贝呢?”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彼此之间仿佛都听到了对方的心跳。
“你们这些小家伙要干什么呀!?”只见破烂老道像一只母鸡一样护住手里的东西,“你们可别打我这双珍藏版草鞋的主意呀。”
“草鞋?!”
众人的脸瞬间都垮了下来,惊讶的下巴也似掉了一地,“还以为玄武师祖会拿出什么宝贝呢?”语气中除了失望,还有习以为常的不解,甚至有些埋怨,当然还有忍不住地笑场。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呀,”破烂老道不以为然,反而更加高深莫测地教育起了道台下的弟子,“难道在你们眼里,吾手中的就仅仅是一草履吗?”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玄妙?”众人又开始变得怀疑起来。
“所以才说你们真是……”破烂老道无奈摇头,“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垢也!”说着他就穿着那双草鞋,晃晃悠悠地离开了五庄观,空余一群还摸不着头脑的众弟子还呆呆傻傻地杵在原地。
中洲的大街小巷上弥漫着一种鬼魅的压抑,来往的人似乎都在忍耐着什么,嘴巴紧紧地裹住一个秘密。
“人海茫茫,我该到什么地方去寻找谨言呀!”一个怜人少年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竟也不知道要该到往何处去。
这时,终于有人打破了这种压抑,就像一个脓包被突然刺破,糜烂中似乎得到了疏解。
“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杀人魔头最近又出来搞事情了!”一个路人说着。
“那可叫一个惨呢,最近中洲的苍岚宗又被屠灭了!”另一个路人也来了劲凑过来。
“苍岚宗,”另一个男子也凑了过来,“那个宗门几乎都是娇滴粉嫩的女弟子呀?那谨言也下得了手!”
“屠戮,那已经算是仁慈了!”其他人也干示弱地凑了过来,“苍岚宗内仅存的一个女弟子说,那谨言不仅是杀人,还要诛心呢?很多女弟子都被他不停地凌辱致死,而男弟子更是被他慢慢地进行各种肢解,挖心、挖眼、还挖人脑袋……”
“谨言?”那怜人少年立即凑过脸去追问,“你们知道谨言在哪?”
“我靠……”那男子正说着起劲着,却被人突然打扰,实在恼火得很,最关键是他居然被这突然凑过来的怜人少年身上那独特的馨香弄得有些意乱神迷,直接没有忍住就破口大骂,“你个死娘炮离本大爷远一点!”说着还一脸嫌弃地拍打着身上的衣服,生怕沾染上对方的一丝气息似的。
“死……死,娘炮!?”东方馨然眼睛都绿了,但还是强忍着就要炸开的脸,“各位知道谨言在哪吗?”
“鬼才知道他在哪!”那男子很不耐烦地摆手,“走走,别打扰老子继续声讨谨言那魔头。”
“人家只想做个淑女来着,”东方馨然心里暗想着,但面容却人畜无害地笑了起来,“奈何要让我做姑奶奶呢?”只见她突然抬腿,一腿撂阴。
“啊……”
一声蛋碎惨叫响彻云霄,那周围的几人不自觉地都捂住了下体,那冷汗狰狞的面孔,丝毫不亚于那个倒在地上的男子表情丰富多彩。
“你们有人知道谨言在哪吗?”东方馨然还是不死心地追问。
“唔……唔……”众人只是呆然地摇头。
“到底知道,”东方馨然冷眼不耐问,“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众人如梦初醒,口气立即斩钉截铁起来,但立马就像泄气的气球,没有规律地逃窜了。
就在东方馨然失落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奇怪的叫喘声在她的身后响起。
“站住……”
“吾不是把自己的一只宝贝给你了!”
只见一个屠户大汉拿着一把锯齿弯刀正追着,一个身穿着破烂道服的邋遢老道,正嘴里叼着一只雪白晶莹翠香的白鹿腿,一瘸一拐地沿街而逃,正奇怪他为何如此奇怪姿势,原来是他脚下只穿了一只草鞋,只是那只草鞋经过他这么一路摧残,已然变得身残肉缺了。
“救命呀!”那破烂老道直接就扑向了站在道路中央的东方馨然,然后可怜兮兮地躲在了她的身后,“小仙子可一定要救我呀!”
“哦?”东方馨然不由差异一下,却是拦住了那追赶过来的屠户大汉,“为何要当街举刀杀人?”
“小郎君,”屠户大汉一看对方穿着不俗,也不敢造次,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躲在东方馨然背后继续啃食白鹿肉腿的邋遢老道,“那老道,居然耍俺!说是用自己的祖传宝贝来换俺的烤白鹿,结果就拿了一只破草鞋来糊弄人,小郎君你给评评理,这到底是谁的错?”
“额……”东方馨然也是一阵无语。
“好吃……”邋遢老道居然津津有味地大快朵颐起来了,期间还是不是地用手把从嘴里溢出出来的香油,继续用舌头卷舔了回去,众人见他吃得那么香甜,忍不地咽起了不争气的口水。
“那个……”东方馨然见这邋遢老道竟然如此没心没肺,然后试探让开半个身,对着屠夫大汉建议道,“要不你还是来把他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