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各位长辈久等了,实在抱歉?”商牟爱财还未进门就躬身行礼致歉行来。
“怎么是一个小屁孩儿呀?”欧阳震看来的居然是一个叫不出名的毛头小子,瞬间暴脾气就发作了,一点面子也不给。
上官宏宇也是微微皱眉,显然也是对此颇有微词。只是他今天他和欧阳震两个已经在不言之中达成了某种默契,做好了分工:一个要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既然欧阳震已经发作了,他也不好继续火上浇油。因为再怎么大声的叫唤,也无法达成目的。还不如换种方式和手段,能够取到更好的效果。所以此时他那无声胜有声的横眉冷对,更加让商牟爱财有种千夫所指的景象。
不过对此,商牟爱财尽收眼底,却依旧和善微笑地继续向在座的各个家主依依躬身致歉。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商牟爱财这样笑脸迎人,态度更是躬谦至极,在座的人也不好意思继续为难。况且他们真的是有求于商牟家族,说得更加直白一点,就是有求于商牟家族的老祖商牟蠡圭。
“小子,你们商牟家族没人了麽?居然让你一个毛头小子出来主事,商牟方正呢?”欧阳震莫名地和蔼地盯着商牟爱财说道。
“老祖早已知晓各位家主的来意,所以老祖让我给在座的各位带来了一句话,至于家父嘛……”商牟爱财突然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客厅上那张富丽堂皇的空主椅,那双狭长而细小的眼缝隙里迸射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睿光。
这道睿智深远的目光虽只是一闪即逝般不经意间地往商牟方正所在的地方瞥了一眼,却是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冰冷刺骨。他最恐惧的就是他的老父亲了,特别是他那双可以透一切是非曲直的眼睛。他还一直在心里地窃喜着他的父亲因为常年闭关,所以不用经常去面对这样一个深谙人性的“老狐狸”。
自从他的老父亲退隐闭关之后,他便以为自己真的迎来属于自己在商牟家族的时代。然而他的老父亲却是直接跳过了他,把重心直接转向了他的那个还未出世的“儿子”。
自己一直为商牟家族兢兢业业了那么多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一种结果。
他实在是不甘心,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他那个所谓的妻子,其实在和他成亲之前就已经怀有了身孕,可是他的父亲还是依然让他必须迎娶了她。不过最后他还是娶了那个女人,因为他的父亲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东西让他成为商牟家族的家主。面对这样的诱惑,他无法拒绝。毕竟在商牟家族里还有其他人比他还要更加优秀,他们可是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着。以商牟家族的财力,他这辈子就算无所作为,也能富贵一生。只是男人对于权力的游戏,向来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痴迷成瘾。
贪婪是会让人一步一步迈过那些所谓的底线,最后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他商牟方正也是最常见的人群里的一个例子而已!
商牟爱财依旧礼貌地对着众人解释说道“家父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才没来迎接各位家主,招待不周,还希望各位见谅”
今天来的这些奇域里的“大人物”可不是来听商牟爱财这个小毛孩说孝敬礼的,他们才懒得知道商牟方正得病还是死了。在这个波云诡谲的时刻,他真正在乎的是商牟家族的顶柱核心商牟蠡圭的韬晦谋略,因为这可是关乎他们整个奇域百族生死存亡。如果一步走错,那么有可能就是整个人族灭绝的结局。这有所有的危险都扑面而来并且是无法躲避的时候,每个人才会显得那么的团结一致。
近来,各大家族都纷纷受到魔族的重创,特别是他们这些顶级家族的更是首当其冲。上官宏宇也是沉不住气了,“商牟天尊有何指教,贤侄还是快快说来吧!”
商牟爱财一看最沉得住气的上官宏宇都沉不住气了,心领神会后沉默许久之后却给了众人一个始料未及的答复“等”
“什么等……”欧阳震扯呼一吼,“等死吗?这是什么狗屁奇谋妙计我们一大群人来这里等了这么久,现在还是等,我看这奇谋商牟蠡圭也不过如此嘛……”
“不可无理……”上官宏宇大声制止道。
然而,欧阳震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仍然扯着嗓子喋喋不休,“大家还是尽早散了吧,早些回去准备与那厮魔族拼死一战,兴许还可以有一线生机”
上官宏宇还是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毫无价值的答案,很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贤侄,商牟天尊还有其他嘱咐的吗?”
“没有”商牟爱财只是摇头,“老祖只说了一个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