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的一句话犹如疾风呼啸而过，凌冰和叶璇皆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哥，你为了能救他……还，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凌冰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是端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屋子里安静得都能清晰地听到茶盖与茶杯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叶璇完全被吓傻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一定是的，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虽然我一直都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还曾想着要将这个秘密隐藏一辈子，如今看来也只是我的奢望罢了。纸永远也包不住火，真相是谁也掩盖不了的。”凌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向阳，向阳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他。

“这是一份病例书，我没有生育能力。”凌寒说自己的病情就像是在说别人一样，却没有人知道他现在能这样淡然地说出来究竟有多么得艰难。

“所以，所以，我和裴宁不可能有孩子。”凌寒微微闭了闭眼，脸色白得像是和墙壁融为了一体，他的话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

凌冰的这口茶最终还是没能喝上，茶杯随着凌寒的话“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碎了……

凌寒盯着落在地上的碎茶杯愣住了，茶水流了一地，茶叶在热气沸腾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夕阳的余晖映在破碎的茶杯渣上星星点点的，看上去是那么得刺眼。

其实，人生中有些事情就像是这打碎的茶，碎了就是碎了，再也回不到当初的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