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夏季异常的炎热干燥,三十上的温度线持续性的居高临下,湛蓝的天空中偶尔飘过几朵云团,洁白松软,如可口的棉花糖引得几人频繁的抬头仰望或是在构建自己心目中独特的幻想。除了有点热这样天气是值得人们夸赞的,只是海绵城市的构建和旧城改造的火热进行,到处都是尘土的飞扬和施工的吵闹声,这无疑给这所城市的人们平添了一股焦躁,可能更是激起了些许人们内心深处为生活奔波的不安。
在这样的环境中有人却始终过于安稳,仿佛是在压抑着自己心中无法平息的伤痛。在城郊的一所独立的二层小楼的前院里,坐着一个年近四十岁的男人,板寸头,头发浓密,鼻梁稍低,五官不算英俊但是因为眉毛和眼睛间的距离稍近所以显得异常有神和深邃再加上浑身散发的不知何来的英气使他整个人出众了不少,虽是靠着椅背斜坐着却不显得慵懒,后背没有显示出脊椎的不正常弧度,也没有四十几岁男人开始凸显的肚腩,手里拿着照片望着天边的夕阳出神,年近四十,不惑之年,但是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却仿佛承受着世间最难以承受的“或”。
哐当一声,男人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女孩放下自行车,朝着自己走来,微笑着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孩,这微笑中确夹杂着感激,欣慰,自豪又有些许伤痛和期许。
所谓碧玉年华,窈窕淑女,即便不是窈窕淑女也要想法设法减肥,都是爱美至及,自己的肥胖多多少少的为自己带来些许的负面情绪,女孩身上却是从内心深处洋溢着沉着和自信,很阳光,很有感染力。女孩的身材并不纤细反而微胖,一米六的个头,头发捆绑成马尾可却丝毫不影响自己头发的美感,柔顺的黑发中带有一束束棕色的,深黄色的发丝,匀称却不突兀,自然而美丽,在阳光下闪着细微的光泽,其美不亚于理发店刚出炉的染过的头发,女孩的皮肤很细很白,眉毛和父亲一样浓蹙,但是没有经过修理眉尾很宽,这使得女孩看起来多了有凶气,拒人之外和不好相处,但是右眉尾处的一颗痣又平添了一丝妩媚,鼻梁线条不凸不凹,高挺的恰到好处,使得五官立体了不少,有点像外国人却不似外国人过于立体,嘴唇薄而小巧,泛着光泽,笑起来却不显得温和,很疏远却又很有礼,因为胖的缘故使得女孩的眼睛细小了很多,但是因为女孩的眼珠子漆黑,像夜晚的星空,给人感觉很淡然,看不到她任何的心绪。女孩穿着简单的恤,稍微修身的束脚九分运动裤,低帮的帆布鞋,充分展示了十六岁的碧玉年华,好似身上那些多余的肉压根不能够影响她的独特之美,初看就能够吸引人的眼球,越看越觉得很美很出众。
“爸”。
女孩似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喊道,眼睛飘过自己父亲手中的照片后手自然而然的搭落在肩膀为自己的父亲揉捏肩膀。
“嗯,阿黎回来了,玩的开心吗?”父亲轻声问道。
露知黎继续捏着肩膀回答道:“嗯,很开心,鱿鱼是朋友尤余的别称和林雨自行车骑又快又有技术,因为胖差点跟不上,那边的河水很清,树木葱绿,心旷神怡,嗯,在那野餐真的很棒……。”她并不是多话的人,事无巨细的讲给自己的父亲听,只是为了让父亲知道自己经历的趣事,能够让父亲笑容满面,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刻,所以加上自己肢体语言的描述,生动又形象,看到自己父亲露出了质朴的笑容,露知黎知道自己的佯装兴奋的情绪已经传染给父亲。看着自己父亲露出的侧脸,依然很英俊,几年的军旅生活依旧影响着他的整个人,有气魄,有刚强,只是岁月的流失使得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许,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父亲还是没有淡忘和1放松,都说时间是治疗创伤的良药,可在父亲身上压根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也许会模糊被追找和被怀念人的模样,幻想不出他长大后的样子,也许当时的感官痛楚也不那么清晰,但是心里总是有一个地方时刻的提醒着,还在想念。他一定很爱很爱他的妻子和孩子,否则怎么会在不惑之年却像垂暮的老人,尽管他那么的刚毅,尽管很多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