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彤本是个病秧子,被秦羽可几句话怼得直喘大气。
“你骂谁傻?”
“话我是对你说的,”秦羽可手腕被拽下,她看眼蒋遇,又继续说:“这些年,他风光的时候你们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后来生意不好,怎么不知道帮着想办法,把人往我这推要钱。我的钱,你们花着安心吗?”
王菊清脸上挂不住,“什么是你的钱,那是我们该得的。动迁的房子凭什么就给你一个人。”
蒋遇看着秦羽可,什么事都没瞒住她。
秦羽可说:“除了动迁款该分他一半,别的钱呢?你治病的钱为什么要我出?”太多话压在心里,一旦冲破护提就是洪水溃提。
“我病的时候你们管过吗?”当年的事,她在医院里躺了多久,医疗费都是母亲找娘家人凑得,“我爷爷奶奶病得时候你们管过吗?”钱她一笔笔的往医院送,护工都是他们花钱请的,“现在,我爸走了,你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你别想就这么了事。”王菊清强词夺理,“你把我老公气死,你得给我们个说法。就算闹得打官司,你也的赔!”
“说法,你们要什么说法?”蒋遇沉声问。
王菊清抓着秦羽彤的手,“我们俩都没有经济来源,她还要长期服药,你们最少最少也得给我们五十万的赡养费。”
蒋遇算是看透这母女了,秦羽可直接一句话打翻了母女俩的如意算盘。
她目光冷冷的看着王菊清,“想得美。”拉起蒋遇的手走。
从医院离开,两人去忙后事,栾瑛知道时,已经料理的差不多了,她来到灵堂里,正巧王菊清母女俩也刚到,她收回眼,与秦羽可去给逝者上香,看着照片里的人一滴眼泪也没掉,平静的看着照片说:
“小可,”
“嗯?”
“你说我怎么不恨你爸了?”
秦羽可转头看着她,“一直恨他?”
栾瑛眼里的光如死灰一般,淡淡的说:“恨啊,睁开眼我就恨得牙根痒痒,闭上眼在梦里都恨他。”
“妈,别想这些了,人都走了。”
“现在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这是真话。
人生在世不称意,可不称意的不在了,就像失去了捆在身上的荆棘,一下就卸了力。
栾瑛上完香,王菊清母女才过来。
此时,灵堂里陆陆续续有家里人来行礼,栾瑛和秦羽可回礼,蒋遇忙前忙后的招待来的客人。
秦羽可原本订好回宁康的,因为父亲的突然离世再次延后。等后事料理完,秦羽可累得在家里睡了一整天才醒。
蒋遇听到卧室里的响动,端杯水进去,“醒了?”
“嗯。”秦羽可接过水昂头喝,放下杯子说:“你坐,我们聊聊。”
蒋遇知道她要问什么,倾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准备好的协议拿出来。
“你先看看这个。”
“什么?”秦羽可接过文件夹翻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