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可因为蒋遇不安了整夜,第二天一早醒来,眼圈泛着淡淡的黑晕,脸色苍白如纸。
“你看你,就是心事重。”栾瑛误以为女儿担心病情,边帮她擦脸边劝,“别担心,眼睛会治好的,他可是专家。”
“”秦羽可沉默不语。
额前的刘海被撩起,栾瑛避开她额头的伤,小心的擦着,“你爸委托的这个中间人说,蒋医生可厉害了,在国外把植物人都治醒了,你眼睛肯定也能好。”
秦羽可荒唐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这是真事,没有他瞧不好的病。”
秦羽可语气淡淡,“让你这么一说,他成神仙了。”
“你这孩子,还不信。”栾瑛说了一大堆蒋遇的信息,把秦羽可听得脑仁疼,她打断她:“妈,平时让你记个电话号码都费劲,怎么记别人的事,记得这清楚。”
“还不是为了你,不了解了解,怎么放心让他给你治病。”
秦羽可右手打着夹板,栾瑛帮她擦着腕子。她声音忽然放低,“你爸说周末过来看你,”
“别提他,”秦羽可立刻打断,“不用他看。”
“你啊,”栾瑛无奈叹口气:“唉”
秦羽可之所以抵触父亲,就是因为他爸在外面又有了个家。
秦建树是典型的有钱就变坏,年轻时跟着人在工地跑腿,等摸出门道了,就自己包工程做,没几年成了一小工程队的包工头,钱越赚越多,应酬也多。
起初,时隔三差五的夜不归宿,后来,就常年不回家了。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很快传到栾瑛耳朵里。
秦羽可亲眼见证了一个芳华正好的女人,天天以泪洗面,到处寻找丈夫,气得魔魔怔怔,也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家暴,小三上门挑衅,父亲不闻不问。那段晦暗的日子过得,让秦羽可都感到厌倦了。她劝母亲离婚,可栾瑛是个传统的家庭妇女,没什么社会阅历,也没什么手艺,离婚就等于独立,要面对社会,她这个年纪,什么也不会做,没收入,没文凭,你让她独自抚养孩子,承担起经济问题,她没能力也没勇气。最终,只能忍气吞声,一边照顾老人,一边抚养孩子,秦建树只每个月给他们生活费以算了事。
这么多年下来,栾瑛跟守活寡没区别,再加上秦羽可高二出的事,栾瑛差点没疯了,母女俩相依为命至今。
栾瑛把毛巾浸在水盆里,搓了搓,“小可,他工程忙,脱不开身,你理解点。”
秦羽可没应,但脸色冷的明显。
栾瑛端起脸盆往洗漱间走,没走两步又停下,对床上的人说:“他还是很惦记你的。”
“用不着。”秦羽可轻拧下眉,扯得头上的伤口抽疼下,“嘶”
栾瑛知道每次提秦树峰,都会招到秦羽可的反感,但生而为人,这份骨血关系,你总是撇不清的。
“小可,”
“嗯?”
栾瑛想着让女儿开心点,岔开话题,“这个蒋医生,长得不错,工作又好,年纪跟你一般大,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