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小九上学方便,南遥在余宅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那样,早上她就不用送小九了,吴叔会过来接。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南遥心里有点紧张,除了刚毕业那年她去过公司上班以外,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走进办公室。
刚坐下没多久,子夜出来叫走了她,南遥心里很忐忑,这才来第一天,就被领导叫去办公室,嗯,不祥的预兆。
“来了,进来坐吧。”子夜坐在摇椅上笑眯眯地说道。
南遥诚惶诚恐地走了进来,端坐在座椅上,子夜见她这般拘谨,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记得我了?雯雯没跟你提起过我?或者说安宇没跟你提起过我?”
听到这话,南遥愣了一下,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便摇了摇头。
“没事,想不起来也正常,毕竟五年前我们并没有见过面。”子夜温声回道。
她起身站了起来,走到窗边,酝酿了一下才开口问道:“易俊还好吗?”
听到这话,南遥的心脏“咯噔”一下,这话提醒了她,五年前的事再次回放在她眼前,雯雯是好像有提起过“子夜”这个人。
子夜怕她还是想不起来,便解释了一下,“五年前,易俊来上海找你,后来他和雯雯恋爱了,我带他去了酒吧,结果他没把持住,掉入了p姐的圈套。傍上富婆许姐后却没能守住底线,被许姐找人把腿打断了。”简单的几句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很清楚。
听完这番话,南遥记忆的匣子一下子全被打开了,她总算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谁了。没有急着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忍不住反问了一句,“所以说你是故意把我招聘来的吗?”
“一半一半。”
一阵风吹了进来,子夜桌子上几个会点头的手办此时正不住地摇晃着脑袋。
南遥的心里像是刚打翻了五味瓶,不知啥滋味。她双手来回搓着,有些局促地继续问道:“为什么呢?”
子夜走到窗边,背对着对方,顿了顿回道:“安宇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叫苏婉儿,圈内有名的经纪人,放着原来在全国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不待,委身屈就去了安宇的公司。她的目的很明确,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猜得到。”
“然后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和安宇五年前就分手了,在我决定去美国的那一刻,我们俩就彻底结束了。”南遥望着对方的背影云淡风轻地回道。
子夜转过身,盯着对方的眼睛,“你知道她苏婉儿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见过。”南遥禁不住打断了对方。
嗯?
子夜露出疑惑地表情,等着对方进一步解释一下。
南遥便把上次在海洋馆发生的事原封不动地告诉给了对方,末了,加了一句,“她其实没有必要在我面前那个样子,不知恶心了谁,我和安宇早已不可能了。”
“真的吗?”子夜忍不住反问了一句,她突然轻声笑了笑,走过来搭住南遥的肩膀。
她这番笑声不禁让南遥心虚了一把,子夜放开她,回到自己的座椅上。边玩弄着手指边说道:“随你吧,如果你不想争取,谁也帮不了你。”
听到这话,南遥
不禁怔了一下,她不太明白对方说这话的意思,索性低下头,闭口不谈此事。
“对了,你这几年来和易俊还有联系吗?他怎么样?”子夜突然想到自己还有正事要问。
南遥摇摇头,诚实地回道:“不太好,他一条腿废掉了,每天出门要拄拐,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靠父母养着他。”
“真是活该。”
当然这句话子夜只在心里说了说,表面上只是轻声反问了一句“是吗”。
那件事一直是子夜心里的疙瘩,虽然和她没有直接关系,但她总觉得如果当时没有去利用易俊的弱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你在想什么?对易俊心存愧疚吗?”南遥突然问道。
被打断思路的子夜摇摇头,南遥安抚道:“你不必对他心存愧疚,就算你不带他去酒吧,自会有别人带他去。傍富婆的路有千万条,只要他有心,结果都是一样的。一开始我也没想通,为此难过了好一阵子,后来我去见了他。哼,贼心不改,一点都没有吸取教训。”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从子夜的办公室出来,南遥径直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空荡荡的座位上只有一台电脑和一个置物架。
坐在她旁边的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此时正戴着耳机摇头晃脑地吃着零食。南遥瞄了一眼,对方好像是“”的死忠粉,从用的到穿的,都是粉红色,还带着的。
南遥的视线转移到办公室里的其他办公桌,发现这里都是每两个位置隔开,算不上安静的办公室里也并非嘈杂,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其间让她觉得有点奇怪的是有好几个位置是空的,但看着满桌子的东西又不像是没人坐的。
她知道这是一家做青少年读物的杂志社,所以她小清新的画风刚好符合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