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李堂筵从未坐过那个位置。”云笙扫了眼窗外,站在窗外趴墙角的云岭立马心领神会,转身去西府重新查看那张桌案。
莲香摇头,“只要我在场的时候,大人他从未坐过。大人说怕沾上女气。”
“什么鬼想法。”站在外面的暮青翻了个白眼,“怕沾女气他还碰女人。”
“所以你做不了读书人。”云勋笑了笑,搭上暮青的肩膀。
“李堂筵最近可遇到过什么麻烦?或是,他有没有说过有什么人对他不利?”云笙自动屏蔽掉外面两个臭小子的说话声,收过莲香的心神,问道。
“没有,李大人的事情我都不会过问,他这人性子急,我虽然不知道,但想也是得罪了不少人。”
云笙点点头,起身,“暂时也没有其他的好问你了,我带你出去。”
“现在?”莲香有些吃惊,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云笙。
“有什么问题吗?”云笙笑道,“我不是说了,你现在怀了李堂筵的遗腹子,我们多少是要照应的,现在过去,房间差不多也该收拾好了。”
莲香低头轻笑,“还有孩子,若没有这个孩子,我……罢了。”
云笙深深忘了莲香一眼,“走吧,地牢阴寒,不适合你久呆。”
给莲香准备的房间就在姜百里与姜夫人的院里,原本是要单独给劈出来个院落的,姜夫人说这样就近她可以多照应这个姑娘,正巧姜夫人这里的下人多少都是会些功夫的,倒也不怕她耍什么花样。
“笙哥,你真觉得这女的没嫌疑?”暮青食指交叉放在自己后脑勺,跟屁虫一样黏在云笙身边。
“怎么,你怀疑她?”云笙反问道。
“倒也不是,想想看,她杀李堂筵确实捞不到什么好处。没过门,还有这身孕,她杀李堂筵不就是断自己后路。我就是觉得,她把自己撇得太清了。”
“是撇得太清了,不光她,还有廖施。”云笙笑道,“一个是朝夕相处的枕边人,一个是每日一起共事的同僚,就算伤心过度,怎么也该电量滴眼泪意思意思。”
“呃,莲香不是哭了。”暮青提醒道。
“只不过眼圈红了而已,你闭嘴咬掉嘴里一块肉,我保证你也会红眼圈。”
“她是装的!”暮青立马来了精神,一步挡在云笙面前。
“你怎么发现的?”
“你想想莲香当时的状态。”云笙推开暮青,提示到。
“恩,沉静,淡漠,看着挺让人心疼的。”暮青回想道。
“她并没有抽鼻子。”云笙摇了摇头,很想伸手给暮青个脑瓜崩,“她若真的悲伤强行控制住,多少会有些鼻塞的情况,这女人并没有。而且你没发现,问道后面,她连伤感的情绪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