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萧誉的脸色很差,这一段时间,他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挣扎,最终同意了公子帆的建议,因为没有什么要比这个更好了。或许,这也就是宿命吧!不过,他认命就是了。
回到寝宫,他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昏迷过去,就像当初云童那样,根本找不出他的病因,只不过这次还兼有热痛的症状,高温不退。
“太医,就没有法子了吗?”
一行人摇摇头,就连墨玉都束手无策。她知道肯定是公子帆在其中有所行动,可她就是摸不出脉象,到底什么原因,她和那些太医一样,一头雾水。既然墨玉摸不出,那云婉儿这个只知道部分医理的半吊子就更不知道了。
公子帆再来一次,眉头紧锁,眼神里全然是痛苦不堪的神色。要知道,可以让他如此的病症并不多,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认输。因为连为萧誉续命的一丁点机会都不存在。
“头风病是一种以慢性阵发性头痛为主要临床表现的疾病,该病病程较长、缠绵难愈、易于复发。”公子帆如此说。
“头风病?兄长,有治法吗?”
公子帆苦笑不已,其实他早已知晓此事,可终究是不知该如何去救治,为此还特地去问了师父玉面神医,但终究无果。不过先史上,也有一枭雄曾患过此症,却因为要开颅而杀医,即曹操与华佗,玉面神医曾对公子帆如此说。
头风病说白了就是在脑子里长了些不好的东西,故要切除这些东西,但曹操不信任华佗,就把他给杀了,可是说,萧誉呢?他不敢保证。
躺在龙榻上的萧誉倒在那里昏迷不醒,这已是第三日了。这三日,从未上过早朝。
天下初定,人心惶惶。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回到侯府的公子帆在窗边失神地望着南迁而来的大雁,微微叹了一声却又悠闲自在地抿了口茶,一切都照着计划运作着。
“航哥,你在想什么呢?”萧静儿端着茶走进来,这间屋子是他被削爵后苦读的书舍。回来的这段日子,他就一直住在这里。除了床褥是新换的,余下一切古色古香。
公子帆微笑“当初意气勃发,如今老气横秋。现在是真的不知道用一个王朝来做为天下人而生的赌注是否值得。”
“你既然看透了,就一心做下去。如今萧家的根本还在你们的手里握着,还有谁能够动荡。”
公子帆摇摇头,苦笑说:“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然而我们需要进行开颅,九死一生。如何做,需要萧誉定夺。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
王汉成看着他这个徒儿,贼眉鼠眼的金光中熠熠生辉。公子帆笑了笑,说道:“我可是得了您老人家的真传啊!你看看这户部尚书,可不就是一表人才吗?”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小子还打趣我这糟老头子做甚?想必肯定是有什么事,你这娃娃无事不登三宝殿。”
“师父英明。”公子帆笑了笑,坐在一旁说道,“陛下龙体抱恙,天下人皆知。不过呢,我们已经串通一气,准备把皇上带走。”
“什么?”王汉成听了公子帆的话,脸色大变。
公子帆继续说道:“如今陛下的身体并不是太差,还有医治的可能。所以我会让他假死过去,然后想办法以假乱真。要不然陛下就是真死了。”
王汉成听了公子帆这种大胆的想法,眉头一皱,因为他不敢赌。这种事情可不是能够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