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叔长风荷裘楚两位“酒神”早就和黄覆之这老酒鬼一同醉倒在桌子底下,由邓艾和几位宫人照料着。
“子义,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朱垂文翘着二郎腿躺在房顶上,看着明亮的月亮没来由地说道。
薛直仰头喝了一口酒,无奈道:
“这我哪能说得清楚,无论是你口中的易九安还是我见过的李水儿可都是好姑娘。我看你与其徒增烦恼,不妨两个都要了。”
朱垂文陪了一眼薛直,见他似乎很是认真,不由得笑道:
“子义,要是你遇到我这种情况,难道两个都要?”
“那怎么可能,我只要我的桃子。”
“得,你当我没问。”
“两位好雅兴,不知朕这黄龙的屋顶睡得可还舒坦?”
沈临风突然爬了上来,看着两人笑道。
“舒坦是舒坦,就是有些高处不胜寒啊。”
“呵呵呵。”
沈临风笑声中有着几分苦涩,他坐到朱垂文身旁,很是真诚地说道:
“旒者,帝之旗帜也。九旒以此为字,当是有着雄心壮志。你难道就真的不想留在大吴,为朕效力?
只要你想要的,朕只要能做到的就都可以给你。届时,有你和信芳二人辅佐,再加上兴霸,老虎,子义征战天下,何愁大事不成?”
朱垂文摇了摇头,没看沈临风那一副豪情满怀的模样,只是平淡地说道:
“陛下,我若在吴,你我终是君臣。但在西楚等我的,却是我的兄弟。”
“兄弟么?”
沈临风喃喃道。
“陛下,现如今,你文有吕风至,邓艾,武有甘兴霸,裘楚,孙恒。
再加上东吴之地的青年才俊,我相信就算没有我,你也能成就一番大业,只是到时候,就不得不和我对上一场了。
陛下,你的雄心壮志令我钦佩,所以到时我大楚绝不会留手,希望你们也是。”
沈临风大笑道。
“这才是那个一杆风月坐江头的江北沈临风么,哈哈哈。”
沈临风也躺了下来,他看着那布满群星的夜空,轻声说着:
“若我真是那江北沈临风便好了。”
第二天清晨,朱垂文、薛直及公叔长风三人不辞而别出了姑苏城,可就在他们打马走出城门的那一刻,便听见城中传出了一声炮响,紧接着,那尚为天亮的空中竟绽放出了朵朵梅花。
“江南芳菲为遇君,冬月早开两三枝!”
朱垂文循着声音望去,却发现一声渔夫打扮的沈临风正甩着钓竿和他告别。
他也唤出了点星,一抹幽蓝之光从他手中慢慢点亮,他朗声说道:
“时人错把比严光,汝自是江北豪侠!”
“九旒,保重!”
“陛下,保重!”
言罢,两方人皆转身离去,不再有片刻地回头。
朱垂文他们还没走出多久,只见一只白色鸟儿从空中飞速掠下。公叔长风伸出右手,那鸟儿也伸出铁钩般的爪子,牢牢地站在公叔长风的手臂上。
他皆开那鸟儿右腿上的竹筒,细细地看了一眼之后,面色阴沉地说道:
“朱子,我们暂时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