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忠志听了陈文周的话,心里分析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反驳,故而冷笑了一声。
陈文周略显无奈地说道:“我突然出现,公子有所怀疑乃是人之常情,但是公子想想,史将军回河北要真是为了抵御朔方军而来,那不正恰恰说明陈某带来的消息是真实可靠的吗?”
安忠志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收回了架在陈文周脖子上的刀。
陈文周略微松了口气,试探着说道:“陈某斗胆一问,史将军还有多久回来?”
安忠志立刻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文周见安忠志神色不善,赶紧摆手说道:“公子不要误会在下的意思,史将军若已经动身,那么就可以及时支援井陉,若是还没有动身的话,只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安忠志盯了陈文周好一会儿,却没有明确答复陈文周,只是模棱两可地说道:“如果史将军来不及呢?”
既然安忠志这么问,那么陈文周此时已经可以断定,史思明还没有动身。
从洛阳回常山,少说也要十来天,已经足够陈文周实施计划了。
陈文周叹了口气,满脸忧色,说道:“如果史将军来不及的话,那么井陉可就危险了,毕竟加上公子派去的两千人马,井陉守军也不过才五六千人,而朔方军有数万之众,兵力悬殊太大,而且”
陈文周看了看安忠志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是陈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朔方军在西北屡立战功,士卒都是身经百战,战斗力不可小觑,只怕井陉的守军不是他们的对手。”
安忠志这次倒是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因为陈文周所说是不争的事实。
史思明要回河北,安忠志也是回到土门才听到属下的禀报,说史思明即将回师河北,调集兵马。
将陈文周的话和这条消息一对比,安忠志终于确定这个陈文周并没有撒谎,于是皱着眉头说道:“那依你之见呢?”
陈文周说道:“依在下之见,安将军可以一面派人催促史将军即刻动身,另一面嘛,”
陈文周顿了顿,神色凝重地说道,“公子可要小心常山太守颜杲卿哪!”
安忠志眼睛一眯,“什么意思?”
陈文周忧心地说道:“公子,我听说常山太守颜杲卿手下有几千团练兵,不知是真是假?”
“不错,”安忠志点点头。
陈文周说道:“我们土门大营一共三千兵马,分出两千去支援井陉口了,如今还剩一千人马,土门据常山不过几十里路,颜杲卿早晚会得到消息,我听说此人素来不服主上,要是他得知朔方军到了井陉口,只怕会反水,从后面攻击我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