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忠志一听,眼睛一亮,嘴里喝道:“围起来!车轮战!”
于是安忠志的手下立刻形成包围圈,分两拨向郭晨发起攻击。
郭晨此刻已经香汗淋漓了,根本顾不上去捅陈文周了,郭晨突然一惊,登时醒悟陈文周是在暗中提醒自己:对呀,要是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他们累死!
安忠志眼看着郭晨快不行了,嘴角挂起一丝阴狠毒辣的微笑,却不料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郭晨虚晃一招,一把抓住一名叛军的头发,狠狠朝下一扯,“啊!”那名叛军大叫一声,头皮吃痛,只能顺势弯腰!
郭晨一纵,踏在那卫士的背上,莲足一点,借力又是一纵,已经越过人头,跳出了包围圈,朝马桩奔去!
众人追杀过去,郭晨却已经跨上了汗血马,玉臂一挥长剑,割断套马的缰绳,风驰电掣而去!
陈文周嘴里大喊:“安将军!切不可放走了这恶婆娘!”
安忠志却一挥手,阻拦手下追击,说道:“穷寇莫追,以免中了埋伏!而且这婆娘忒也厉害,咱们去了未必是她对手,办正事要紧!”
安忠志心中自有打算。
他们一共十几个人,要是全部去追杀郭晨,那么留下几百匹骏马和叶护太子无人看守,要是不全部去的话,那么未必是郭晨的对手。
而且郭晨是朔方军的大将,附近肯定还有其他帮手。
“将军,现在怎么办?”一名叛军一边请示安忠志,一边瞅了瞅陈文周。
安忠志略微思考,说道:“稍事休息,补充干粮饮水,咱们即刻动身。”
“是!”
安忠志看了看陈文周,“带进来。”
安忠志等人也不和店老板打招呼,直接选了一间离门最近的茅屋,将里面的房客轰走,几名叛军把陈文周押了进去。
安忠志一挥手,他的手下便开始搜身,把陈文周全身上下摸了个透,连鞋子袜子都没放过,最后除了几两碎银子外,啥也没搜出来。
安忠志端起茶碗,盯着陈文周半晌,看得陈文周浑身发毛的时候,才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在郭晨的手上?”
陈文周答道:“小人陈平,原是靖边军的行军主簿,主上兴义兵的时候,高秀岩军使准备西征朔方军,他见小人平时素来机警,恰逢朔方军招兵买马,便令小人应征入伍,潜入朔方军!”
陈文周见安忠志耷拉着眼皮,只顾喝茶,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便继续说道:“前日小人得知了朔方军即将攻打井陉口的消息,深知军情紧急,不敢耽搁,于是连夜出逃,准备将消息送到井陉口和河北,却被朔方军的人发现,因此唐狗四处缉拿小人。小人正想东出井陉口赶回河北,不料被那郭晨追上,所以才落在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