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苏溪雪也不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但这种时候，她只能一遍又一遍不断的为自己解释开脱。

终于，在她将那晚的事情讲完后，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然而问的话却出人意料，“你怎么知道孩子没了！”

苏溪雪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张，虽然极短，但一直看着她的慕相凡却是捕捉到了，他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指。

“我……我猜测的，当时看到她流了那么多血，又听到她一直喊着孩子，所以就猜了一下。”她稳住心神，继续为自己辩解。

这个苏溪雪倒是没说假话，从她回去到机场被拦，她根本没时间去调查江思楠的情况，只能凭着猜测下定论。

“陈妈去客厅时就看到阿楠痛苦的躺在地上，而你当时就在她身边，却没有任何要过去扶她的意思。”慕相凡又抛出一段。

苏溪雪瞳孔紧缩，他现在是在做什么？像审犯人一样在审自己？

“阿楠？阿凡，什么时候你也能如此温软的唤一名女子，你现在又是因为她在审问我吗？”她平静的眼睛里终于有了裂痕。

慕相凡脸色微变的望着她，对她眼中的痛苦恍若未觉，“如果你喜欢警察，严旭可以立即给你安排。”声音冷漠的没有任何温度。

“呵呵……”苏溪雪突然笑了，她斜着眼看着他，“阿凡，你变了，变得我在你身上完全看不到十年前那个热血少年的影子。”

“人总是会变，不可能永远停留在某一处，不然对不起时间的馈赠。”

不知为何，苏溪雪听到他这句话，脸上突然溢出光彩，似是抓到了他话里的深意，“不，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我就一直站在那里等着，你可以去找我的，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拒绝你。”

慕相凡闻言眉头微蹙，神色间染上一丝不耐，眼中没有丝毫苏溪雪以为的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