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几个月的时间便这样过去,熊吉身上的伤势也已经大好,可是熊吉却并未离去,依旧停留在这里,他从江妇美这里学到了很多,学会了与江妇美交流,也学会了与江妇美相处。
他偶尔会跑出那个小天地,偷偷地躲在远处看着江妇美,看江妇美种田,看她洗衣,当附近只有江妇美一个人的时候,熊吉会跑到她的身边更近距离地与她呆在一起,等待着江妇美忙完,等待着江妇美和他说话。
在这一年里,他们一起看过夕阳天空,看过漫天的星辰,看过溪流缓缓流淌,江妇美教会了他很多东西,教会了他如何为人,也教会了他什么是寂寞。
他从未感觉到过寂寞,直到遇到了江妇美,他越发地依恋江妇美,只要短短时间没有看到就会心头难受,他一次次地在夜晚跑到江妇美的家门附近远远窥视,哪怕看不到江妇美,只要知道江妇美就在那个屋子里面,他的内心之中就充满了慰藉和温暖。
可是渐渐地,江妇美却理他越来越远了,她似乎变得越来越忙了,虽然依旧会每天为他送来食物,但停留的时间却越来越短,也会与教导熊吉,可说的话却越来越少。
熊吉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难受,那是一种有口不能言的难受,终于在有一天这种难受化为了一种如同伤痛一般的东西。
因为他看到了江妇美为了一个男子而离他而去,看到江妇美与那个男子格外亲密。
“江妇美”
“江妇美啊江妇美”熊吉低声地呐喊着。
秋季的雨在今年变得格外的频繁,在一个雨夜,熊吉拿回了他的巨斧来到了那个男子的家中。
在这里,他看到了江妇美,她与男子亲密地抱在一起,愤怒的熊吉挥着斧头就朝着男子劈砍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江妇美看向熊吉恨恨大喝,“你这个不通教化的野兽。”
“野兽!”
“野兽!”熊吉低声喃喃,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走,我不想再看到你。”江妇美没有看到熊吉眼中的痛处,继续大喝:“走,给我走。”
熊吉走了拿着他的巨斧,披着风雨缓缓地走了。
“野兽”
“不通教化的野兽。”他低声喃喃,孤独地行走在风雨之中。
连续的数日雨后,村子变得越发寒冷,熊吉挥着巨大的斧头愤怒地在地上劈砍,回想着江妇美与那个男子亲密的一幕,想到江妇美对自己说出的话语,他他的心头的痛处化为了一把尖锐的刺刀,时时刻刻在心上刺痛。
“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要生在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为什么?”
他愤怒地挥着手中的斧头,将身边能动,不能动的东西都劈砍成碎片。
“我好恨,恨啊,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要活在这个痛苦的世界。”
“鬼魔熊吉”一声熟悉的呼喊传入了熊吉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