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酒儿走了出来,见到世子,说了声:“成了。”便软软的往地上坐了下去。倒是世子有所准备,眼疾手快一把扶起她,配配也上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把她扶起。
她的头上,脸上全部是汗,衣服都湿透了,屋里边又闷热手术又紧张,整个手术又全是她一个人在操作,自然累得不行。
好一会,汤药师才走出来,他脸色苍白,也是一身的汗水。尽管他亲眼看过酒儿在小村剖腹生小孩,可是看着酒儿给风雪做手术,他还是没有适应。
虽然如此,可终究是个男子,他把手术室整理干净,没有人看出刚刚这里经历了怎么样的在他看来是惊心动魄的一幕。
而风雪推出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了,酒儿给他安排好了房间,让他在这里静养几天,方便酒儿给他换药。
风雪回去时对酒儿道:“酒儿,你看看我这个活广告成功了。回头有得你忙的,别忘记去别院摘桃子,给你留着。”
“你的腿虽然现在能动了,可也别太着急,练习慢慢来,别让关节再损伤了。”酒儿叮咛道。
果然,风雪走后,帝都里的贵族们便开始纷纷登医馆的大门,大多是一些老年病,妇女病。酒儿把出诊费又调高了,还是挡不住要请酒儿上门的贵族们。这些贵族们有的是银子,与其上医馆让人知道家里有病人,还不如花点银子让酒儿上门,免去上医馆碰见熟人的尴尬,面子在这些人看来比银子更重要。
虽然有了丰厚的诊金,可也是极累的,于是,酒儿去的时候便带上爽爽,让她多多历练,快点上手,也好减少自己的负担。
这日,酒儿刚刚到医馆,身后传来了“酒儿”的叫声,她回头看去,一辆马车停在身后,正自纳闷,却见一个极其英俊的白色长袍男子从车上下来,站在那里,犹如一道风景,甚是亮眼。
见她发楞,男子道:“怎么几个月不见,酒儿就不认识本公子了?”
“风雪大哥,恢复得这么好。”酒儿转身迎了上去。
却见风雪大手一挥,二人扛着一块匾走上前来,“济世医馆”几个金字金光闪闪,见此,医馆前已满满的围了一群人。
酒儿道:“风雪大哥,进去再说。”
风雪却双手抱拳,道:“谢谢酒儿姑娘,奇医救治,还我风雪双腿,我风雪没齿难忘,大恩不言谢,他日若有需要,我风雪肝脑涂地,愿为酒儿姑娘效犬马之劳。”
“风雪大哥言重了,酒儿是大夫,尽所能是应该的,快进来。”
风雪这才要随酒儿进去,一人在旁却道:“你二人在这谢来谢去,倒是忘了本世子。”
两个人回看,却笑了,正是世子。
三人一起进了医馆。
看着风雪行走自如,酒儿道:“我再伤口。”便要再掀风雪的长袍,世子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一把拉住了她。
“阿酒,看他这状况,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待会他得请大家喝酒去。”说完,便揽过她的肩头往一旁走去。
一旁的风雪勾了勾唇,弱弱地道一声:“得性。”
风雪丢掉了坐了五年的轮椅行走自如的消息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个帝都,继而传遍了整个大夏。同时,人们也都知道了有一个酒儿姑娘,是一个邪医,其医术奇特,专治奇难杂症。
消息传进逸王府,马小飞看着那位坐在案前埋头不停写字的逸王,暗自腹诽,后悔了吧。
一阵风吹来,把逸王案上写满字的纸吹到了地上,马小飞赶紧去捡,却抬头看了逸王一眼,敢情写了半天,张张纸都只有二个字: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