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他不出国还能抱着一丁点儿的幻想等待，这下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

肖明阳在看到程毅的时候彻底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颓败的总裁，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下来，整个人脆弱的不堪一击。

“程总！”他快速迎上去，接过程毅手里的行李箱，“刘小姐来找过您好多次，您要不要见见？”

程毅的脚步一顿，怔了半响儿才幽幽开口：“哪个刘小姐？”

“刘柳小姐。”肖阳明微微一怔，随后赶快反应过来，说了全名。

不出所料，程毅脸上的表情出现一丝皲裂，他自嘲的勾勾唇角，想起刘柳曾经去医院宣扬他们结婚的事情，沉声道：“刘明手里是不是还有几个小公司？”

“是！”肖明阳跟在程毅身边这么久，他才刚刚动念他就知晓了，颔首道：“你放心，我稍后会收购一间公司给他们一个教训！”

对此程毅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抬脚向着公司走去，整个人笼罩着一层阴冷的寒意，让天国的众员工苦不堪言。

然而这只是第一步，所有人都发现自己自家以前以工作为重的总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且情况愈演愈烈。

首先深受其害的是肖阳明，然后就是程白。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从最开始的敌对关系，然后变成了亦敌亦友，然后就开始了苦不堪言的生活了。

“程总，您是不是应该高抬贵手签个字？”程白凉薄的白了眼坐在办公桌前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恨恨的咬牙。

指尖紧紧收紧，带着无尽的隐忍与复杂。从小他就生活在这个人的阴影之下，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有无尽的光芒，但就是那个光芒万丈的人竟然也会有这么颓丧的一面，真的太不真实了。

桌子后面的人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皮也没有太。如果不是因为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几乎让人以为他是个木偶一样的。

程白深吸一口气，然后冲到程毅面前，双手攥着他的领子，大喝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就是刘漓出国了吗？怎么你的魂儿也好像跟着去了？”

可是他的怒吼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程毅还是那副怏怏的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就像是被人抽取了魂魄只剩下一个躯壳，每天就呆呆坐着让人没有一点儿脾气。

“喝酒吗？”半刻之后，程毅终于动了动眼眸，然后抬起头看着他轻轻开口。他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一样，声音沙哑晦涩。

听到这三个字程白就一阵反胃，他已经陪着喝了三个晚上了，现在胃里的灼痛还让他后怕，怎么还去？

“白天我要替你打理公司，晚上还要陪着你去喝酒，铁打的人都受不了啊！不就是失恋了吗？怎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你真当自己是十八九的毛头小子了吗？”

他一股脑儿的将胸口积郁的怒火与怨气统统发泄出来，但是发泄过后心里还是微微发毛的。毕竟对方是他此生最大的阴影，与生俱来的畏惧基本上已经烙印在骨血了。

“程白，你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