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

阿衍真的永久消失了？念及至此，古晋的心顿时抽搐起来，他微微侧头，眸光飘散地凝望着灰蒙蒙的远方。

终于，他重重叹了口气，罢了，或许过往和阿衍共同经历过的一切，真的不过是一场迤逦却苦涩的梦境，自己有幸被卷入其中，却无缘长留梦境之内。

他收敛心神，回头看着匍匐在尘埃中的安黛。

“能窥见上古神迹，说明你和古月家族有缘分，故你只能回去陪伴光启。”

安黛面色苍白，嘶吼道：“你他妈的不也一样窥视到上古神迹，你为何不去陪伴那只臭烘烘的怪物！”

古晋微微一笑，左手微抬，将安黛凌空捉起：“本尊自然要去古月山脉走一趟，用得着你这异类废话。”

他一扬手，安黛就如一颗小石子似的，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消失了。

安黛可以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摔进了一个水洼里，腥臭的污水带着她厌恶的味道，可她毫无选择地只能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

安黛拼命地抬起头，连爬带滚地爬了上去。

光启嘲弄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这位心比天高的大姑娘怎么喝起本尊的洗脚水来了？听说你要逃离古月山脉另谋高飞，哎，太不争气了，要跑就跑远点，可怎么三天不到，就灰溜溜地爬到本尊脚下乞求再次收留了？”

安黛没有力气跟光启争辩，她捏着喉咙，不停呕吐，直吐到全身发抖才停了下来。

承受光启这怪物的臭味，真的……真的……是天底下第一等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