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立德作为代表,跟女大佬钱兰兰展开初次面谈交涉。
谈判期间,寒立德试图从亲情牌到伦理牌,正面赞扬钱兰兰的优秀,反面遍地寒立莨的恶劣。
再三强调两个人不合适,勉强不会幸福。
钱兰兰全程就一句:无所谓,我不在意,我就喜欢他。
正是,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
任他寒立德怎么编排自家哥哥,钱寡妇一口真气岿然不动。
寒家有钱,女大佬更有钱。
寒家有势,女大佬更有势。
寒立莨已婚鳏夫,儿子二十几。
钱兰兰跟他儿子差不多,年龄相差实在大。
但是架不住人女大佬不在乎。
无所谓,心态好,就是喜欢成熟大叔。
最后寒立德和寒月雯感动于钱兰兰的真情实意,纷纷被策反了,主动跑去劝说寒立莨。
寒立莨还没明白俩人怎么找到自己,甚至感动之泪酸涩的刚刚上头,就被两人张嘴说出来的话,气得暴走。
“我不明白。”李偲托着下巴,看着那边跟自家兄弟侄女跳脚的未来公公,“我是真不明白……”
这人风流成性,花名在外。
如果说任兴胡闹成里桃花,贪玩且绯闻多。
那寒立莨就是真真正正的放荡不羁。
前者仅仅表面行为随性不遵守规矩,实则原则和底线比谁都高。
后者呢,寒立莨可能连节操俩字儿都不会写。
李偲可是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寒立莨,就在凛高校庆高中部的鬼屋。
寒榵临时抓她当壮丁,只为进鬼屋,把亲爹捉奸成双。
“这种人,除了儿子好这一条优点外,究竟……为什么呢?”
钱兰兰一方大佬,人美条子正,芳心扑谁不好,认死了他是有什么想不开。
“不行就是不行!”寒立莨直炸毛,“我说不行,谁来劝都不行!”
他指着亲弟弟的脑门边戳边骂。
“我说寒立德,你到底是哪边的!你还是人不是人!我在你心里面就是那么一个能对个小丫头下去手的禽兽吗!”
寒立德一怔,半晌憋出一句,“不是吗?”
“畜生我也无所谓。”钱兰兰笑眯眯的抱怀接道。
对话陷入僵局。
最后寒立德拉过寒立莨,低到确定钱兰兰听不见的声音小声问:“二哥,我们说实话,你不觉得她跟二嫂长得很像吗?”
寒立莨急到扭曲的面部表情,登时平复下来。
余光瞥向钱兰兰方向。
一副你才看出来么的表情,“对,就是太他妈像了。”
他下不去手。
不远处,寒月雯安抚钱兰兰莫慌,钱兰兰嘴角挂笑大局在握,唯有李偲耳尖微动,眉头蓦地挑高几分。
她掏出手机,非常不合时宜的玩了起来。
等屏幕里刷出寒榵母亲照片时,她勾起了弧度。
原来如此。
红玫瑰与白玫瑰。
寒立莨风流成性一事,追根溯源起来,其实那也是在他发妻历史以后才变成这副德行。
归根结底来看,寒榵的母亲,自始至终都被寒立莨藏在心底。
再浪荡不羁,真正情根深种的怕也只有那一人。
所谓白月光,便是永远无法代替。
她把手机重新揣回口袋里,走到钱兰兰面前,扬了扬下巴。
“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