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拿出来吧,我帮你上药。”
“好!”
尧螭玖拽住了阮绵绵手。
阮绵绵不解地看着他。
“你帮本王拿。”
抓着她的小手就往怀里放。
阮绵绵想缩回小手,怕这个疯子又发疯,只得听从他的安排了。
小手就伸入了他的怀里,划过他坚实的肌肉,手指仿佛被炙烫了一般。
微微一缩。
尧螭玖不允许她退缩,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声音带着诱惑的低哑:“不在这里,在下面。”
阮绵绵如同被催眠般将小手放在了他壁垒分明的小腹上,弹性紧实的小腹滑如丝绸,让阮绵绵禁不住的捏了捏。
“嗯”
耳边响起尧螭玖暖昧的低吟。
阮绵绵瞬间清醒,想到自己做蠢事,连忙握紧了拳头。
“继续”
“继续你个头!”阮绵绵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这该死的色狼一定是故意的。
见阮绵绵回过神来了,尧螭玖眼中划过一道遗憾的薄光。
“本王想起来了,药在这里呢。”
尧螭玖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拿出一瓶伤药来,这次没逗弄阮绵绵。
他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猎手,向来知道尺度。
既然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他自然不会允许阮绵绵逃离他的掌握。
阮绵绵:
阮绵绵瞪了他一眼,接过了伤药,闻了闻,虽然这伤药在古代算是十分不错了,但比起她空间里的云南白药还是差的比较远。
“怎么?这药不行么?”尧螭玖可不是那些村民,傻乎乎的以为阮绵绵的医术是从司马雪那学来了。
以他所见,阮绵绵的医术绝对是甩司马雪八条街的,甚至比离洛溪也高了不少。
阮绵绵迟疑了下:“这药在古代来说算是很好的了,不过”
“古代?”尧螭玖抓住了阮绵绵的语病,眉微蹙了蹙。
阮绵绵连忙道:“我的意思是这药一定是由古方制作成的,按着那个时代来说应该算是不错的了,不过还差了几味药,要是放全了效果会更好。”
“是么?”尧螭玖不置可否。
“你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么?不相信我的话,就别找我上药!”
阮绵绵最讨厌别人怀疑她的专业术养,所以说话就不客气了。
尧螭玖摇了摇头:“别生气,我只是在想少了什么药而已。”
说到药理,阮绵绵眉飞色舞起来,甚至忘了她与尧螭玖的恩怨了。
“你这药里放了散瘀草十六钱,苦良姜六钱,淮山药十二钱,田七四十钱。起主药作用的只是田七而已,要是再放老鹳草八钱,白牛胆五钱,穿山龙十钱,冰片五钱,那这药就十分的完美了。
老鹳草有祛风,活血,清热解毒的功效,可治疼痛,痉挛麻木,跌打,肠火与痢疾。纲目拾遗中有著:去风,疏经活血,健筋骨,通络脉,治损伤,痹症,皮风,可浸酒常饮。
白牛胆又叫过山风,毛柴胡,有祛风散寒,行气利湿,解毒消肿的功用,主治风寒感冒,咳嗽,风湿痹痛,泄痢,肝炎,湿疹。
穿山龙亦是祛风除湿的良药,能活血通络,止咳。是治疗跌打损伤,痈肿的良药。
至于冰片又名片脑,龙脑香,是从龙脑香科植物龙脑香的树脂和挥发油加工品提取获得了结晶,入心,肺经。能通诸窍,去翳明目,消肿止痛。别录中曾方:妇人难产,取龙脑研末少许,以新汲水调服。
这几味药加入后,才能让所有的药相辅相承,快速的达到最佳的效果。
你这药等彻底治好你口中的伤至少得十天的样子,用了我改良的方子,有两天就可以治愈了。”
看着阮绵绵说起药理,侃侃而谈,眉飞色舞的样子,尧螭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更被迷惑了。
这阮绵绵到底是什么人?
明明只是个小小的村姑,甚至在几天前还食不裹腹,衣不蔽体,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耀眼了呢?
她的光芒是他所知道的所有的女子都不能比及的。
尤其是那对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睛,让他恨不得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美。
“尧螭玖,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么?”
见尧螭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阮绵绵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手被突然抓住,他微微一笑:“听到了。”
阮绵绵有一瞬间的痴迷,尧螭玖向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算是笑也是冷笑与嘲笑,没想到他温柔一笑竟然有让百花齐放的暖意。
让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低下头,掩饰住失态,假装察看药丸道:“你先等一会,我再把剩下的药草采来,和这个重新炮制一下。”
“不用了,本王就吃这药。”
“为什么?”阮绵绵一愣。
“因为这伤痛是你给本王的。”
阮绵绵瞬间就脸红了,谁说这大魔王只知道施暴不会说情话?
这情话说得她都心跳如雷了。
就是因为她给的,所以不管好坏他都甘之如饴么?因为是她给的,所以哪怕是痛他要多留一会么?
阮绵绵的脸上烧得厉害,她没想到她那颗沉寂了八百年,古井不波的心居然还有被诱惑的一天。
“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阮绵绵把药瓶子塞入了尧螭玖的怀里,拔腿就跑了。
尧螭玖也不追她,拿起了还带着她体温的药瓶,轻轻的摩梭了下,然后打开瓶,倒出十颗小丸子吃了下去。
要不是不吃会对生命有威胁,他都不想吃这药丸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少吃了十颗。按着医嘱,一次得吃二十颗,一天两次。
吃完药,他拿出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唇,舌根传来一阵刺痛。
想到他的舌根上还留着她的牙印,尧螭玖笑得温柔。
玄武远远的看着,瞠目结舌。
“朱雀。”
“干嘛?”
“你打我一下!”
“砰!”
玄武被一脚踹飞了。
好不容易玄武爬了起来,对着朱雀打了过去:“朱雀,你疯了么?你居然踹我?”
“不是你让我打的么?”朱雀不解道。
“你我让你打我一下,不让你把我踹飞了啊!”玄武气急败坏道。
“有区别么?”
“”玄武郁闷了一会,摸了摸屁股嘶声道:“还真是疼啊。”
朱雀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
“朱雀,我既然真疼,那代表我没看花眼。我怎么刚才看到主子笑了呢?”
朱雀一脸的鄙夷:“主子笑不是很正常么?主子又不是没笑过!”
“不是啊,以前主子笑得瘆人,而且主子一笑就意味着谁要倒霉啊。可是刚才主子笑得真温柔啊,就跟那春水似得荡啊荡啊荡”
“我看你是发骚了!”朱雀扔下一句就走了。
“哎,你等等我啊,我跟你说啊,我真没看错呃白虎回来了,快,去看看什么事。”
“主子,事情就是这样!”白虎恭敬地向尧螭玖汇报着。
玄武冷笑道:“方明真是好大的胆子,连主子护着的人也敢动,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么?”
朱雀道:“主子,要不要属下去解决了?”
“不用,去把丫头叫过来。”
说起丫头这两个字,尧螭玖的眼睛温柔地都能滴出水来。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朱雀微愣了愣,就去找阮绵绵找来了。
阮绵绵采了几把药走了过来,疑惑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尧螭玖。
把尧螭玖看得喉间一阵的干燥,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眸光沉了沉。
“过来!”尧螭玖伸出了手。
阮绵绵看了看,然后往一边走去。
尧螭玖讪讪地收回了手,脸上倒没有什么表情。
朱雀他们如见鬼般的看着尧螭玖,什么时候主子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每次阮绵绵这丫头违背了主子的要求,主子不都会狠狠的惩罚她么?
难道是鬼附身了?
见四个属下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尧螭玖目光一冷,哼道:“一会回去都练一个时辰马步。”
四人欲哭无泪。
原来主子还是主子,只是面对不一样的人才会有不同的态度。很明显他们决不是能让主子善待的人。
“丫头,你姐姐被带到县衙去了,罪名是杀人。”
阮绵绵豁得一下冲了过来,一把拽着尧螭玖的衣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咣!”
四大侍卫都抽起了长剑,交叉着横在了阮绵绵的脖子上,只要阮绵绵稍有异动,定然会身首异处。
“下去!”
尧螭玖怒道。
“主子!”四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尧螭玖。
什么时候主子的脾气这么好了,居然被人拎了衣襟都不生气?
“没听懂么?没听懂再加一个时辰!”
“”
四人互相看了看,收回了剑,退了下去。不过眼睛却不错眼珠的盯着阮绵绵的动作,只要阮绵绵稍有对尧螭玖不利的动作,哪怕是拼着被尧螭玖惩罚,他们也不会放过阮绵绵的。
尧螭玖抓住了阮绵绵的手:“你抓本王也没用,不是本王做的事。”
阮绵绵已经回过了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卑鄙,竟然抓了我大姐。”
“你知道?”尧螭玖探寻的目光扫视着阮绵绵。
“嗯。”阮绵绵一阵心烦,挥了挥手道:“我回去了。你自己玩吧。”
尧螭玖:
他玩什么啊?
他以为他跟她是闹着玩么?
他是想让她当他的女人的!
“本王帮你!”
“不用!”阮绵绵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让尧螭玖帮忙确实是最快的办法,但也是麻烦的开始。
先不说那些吸血的极品亲戚虽然会被震摄,但对权力与金钱的欲望也会让他们冒出层出不穷的算计来对付她。她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斗心眼。
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尧螭玖身为皇上最疼爱的皇子,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呢。
以着尧螭玖的性子是决不可能帮一个名不经传的她的,但一旦出手,她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到时各种阴谋都会随之而来,她将来应付的是比救阮蔓青难上千百倍的麻烦。
而最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才不会跟尧螭玖不清不楚的纠缠着。她的心乱了,她不能让这种状态持续下去。
如果是现代,她还可以跟尧螭玖谈个恋爱什么的,到时合则聚,不合则散。
可是偏偏尧螭玖是古人,古代男人的女人就算是不喜欢也不会放走了。
她可不想当一个王府后院的怨妇。
她还想做她的老本行,走遍天下,吃遍天下的美食,收尽天下的妖魔鬼怪呢。
要是跟尧螭玖有了关系,那她这个梦想就真成梦了。
她虽然情商低了些,但也不会迟钝到为零。尧螭玖明显就是对她有了好感了。否则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她一再挑衅呢?
尧螭玖何等的聪明,已然从她的表情中知道她所想了。
不过他是最有耐心的猎人,他不怕猎物逃离她的掌握。
至于别的担心,他既然出手定然会帮她做的干干净净的。
“你放心,本王不会留下一点的蛛丝马迹,不会让人把你与本王联系在一起的。”
阮绵绵没有答应,只问:“说我大姐杀了谁?是朱氏么?”
白虎看了眼尧螭玖。
尧螭玖瞪了他一眼:“问你就说,看本王做什么?”
“是!”白虎应了声才道:“不止是朱氏,还有陈族长,你们的大族老。”
“是么?”阮绵绵笑了:“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出动了。不错,既然他们出招了,那老子就接招了!”
尧螭玖额头一阵的黑线:“你一个丫头片子,天天嘴里老子老子的,你也不怕影响你的形象?”
“我有什么形象?我不就是一个粗鄙的村姑嘛。”阮绵绵翻了个白眼。
尧螭玖对她招了招手。
“干嘛?”
“你再在本王面前说老子两个字,老子就亲死你!”
阮绵绵:
朱雀:
白虎:
青龙:
玄武:
“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你可得为小民作主啊!”陈老汉跪在县衙大堂里,对着林子逸就磕起了头。
林子逸定睛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
这时身边的师爷对着林子逸耳语的数句,林子逸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了。唇间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
“下面跪者何人?”
“回大人话,小民是阮家村的村民陈老壮,小民要状告孙女阮四丫谋杀亲奶,害死小民亲堂兄,与阮族的大族老。”
“一派胡言!来人,给本官打!”
“大人!”陈老壮大惊失色,抬头看向了林子逸。
一见之下,惊叫:“大人,你你你”
“本官怎么了?”林子逸不动声色道。
“大人可是数日前去过小人的村子?”陈老壮厉声道。
“真是可笑,是本官审你还是你审本官?来人,拉下去先打三十大板!”林子逸冷笑数声,扔下了令牌。
“大人,你不能打小民,大人,你判案不公!草民不服!”陈老壮挣扎着,吼叫着。
这时围观的百姓小声的议论着。
“等等。”一直在边上旁观的一个四十岁左右师爷模样的人阻止道。
林子逸微抬起眼皮,淡淡道:“陈师爷这是何意?难道陈师爷也觉得本官判案不公么?”
“呵呵,不敢,不敢。”陈师爷皮笑肉不笑,他只说不敢,没有说不会,心里已经是肯定了林子逸循私了。
林子逸眸光一沉,如利刃般疾射向了陈师爷。
陈师爷只作不见,笑道:“不过小人倒是有个问题问大人,为何不打被告之人却要打告状之人?大人如果不解释清楚,小人相信不但是陈老壮不服,就连百姓也不会服吧?”
林子逸眼皮微抬看向了围观的百姓,百姓虽然议论纷纷,但倒没有什么情绪。
毕竟林子逸为官清正,一向奉公廉洁,没有什么可让百姓诟病的。
既然林子逸这么做,那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林子逸冷笑道:“不知道陈师爷的这番话是代表你自己呢还是代表百姓呢?如果百姓的话,还请让百姓给个投名状来。”
陈师爷一愣,讪笑道:“小人哪能代表百姓质问林大人啊,小人也是随着知府大人经常一起审案的,如今看林大人问案手法与众不同,所以忍不住想求教一番,回去也好向知府大人汇报一二。”
拿知府来压他?
林子逸冷冷一笑。
“本官以为陈师爷跟随知府大人多年了,定然是深得知府大人的器重,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不足之处,无妨,既然陈师爷要向本官学习,本官就教导陈师爷一番,将来也能为百姓多做好事。”
陈师爷听了这话,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这话分明是暗指知府不学无术,什么也没教给他,还让他为百姓多做好事,这不是说他以前尽不干好事么?
这话要是传到了知府的耳朵里,恨林子逸的同时,定然也会恨上了他,认为他给知府丢脸了。
一个被主子厌恶的下属还能有出头的日子么?
陈师爷又气又急,也不客气了:“林大人!虽然小人不才,但也从来没见过上来就打原告的,这与理不合!”
“陈老壮满口胡言欺瞒于本官,本官难道还不能打他么?”
“大人怎么知道陈老壮欺瞒于你?”陈师爷咄咄逼人。
“他既姓陈,为何他的孙女姓阮?他要告便告,说是告阮四丫即可,偏偏带上阮四丫的身份,这不是让众人误会阮四丫忤逆不孝谋杀亲奶么?这祖辈告晚辈,不管对不对,先打晚辈四十大板,这陈老壮分明是想利用本官对被告痛下杀手,如此心机不纯之人,本官怎么可能不小惩大诫,以正官威?否则来个人都想利用本官,本官还有何脸面开堂审案?”
“这”陈师爷冷汗连连,暗中埋怨陈老壮心太狠,本来光阮四丫杀人这罪名就让阮四丫死无葬身之地了,偏偏还出妖蛾子,想让阮四丫伏法之前再受些皮肉之苦!
这下好了,没算计成阮四丫,却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陈师爷想了想道:“便是如此,但小人想事出有因,陈老壮也不可能胡乱攀亲戚吧?不如大人审问清楚了再打陈老壮如何?”
“有什么不清楚的?”林子逸似笑非笑道:“刚才陈老壮不是问本官是不是去过阮家村么?现在本官就告诉你,本官还真去过,正好还处理过他与阮家姐弟的矛盾,对他与阮家姐弟的关系还真一清二楚。”
“那不知道陈老壮与阮四丫有什么关系?”
“毫无任何血缘关系。如果实在要说有,那也是霸占阮家姐弟家产的关系吧。”林子逸话风一转,斥道“:对了,再回二十大板,霸占他人财物之罪!”
“大人!草民父亲冤枉啊!”
题外话
高估了自己,没写到秦渣渣被虐,明天虐。感谢lily1213小美人送的月票,么么哒。订阅前别忘了点一下页面上的订阅红包啊,数量有限,先到先得。本来是给订阅我文文的亲图个乐子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些人从来不订,也能拿走订阅红包的。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