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身在大启的异国皇帝呢?
他提剑刺来,招招下死手,好似从未想过若南庭月在大启出了事,北国发难该如何。
他只是红了眼发泄着。
这些年,只只早成了自己心尖尖上不可被人觊觎的存在。
他根本无法忍受自己疼爱的妹妹,若是嫁到了那么远的北国,他会有多想念。
若实在不行,只只嫁人可以,但却不能嫁去那么远,离自己那么远,离家那么远。
总之嫁谁都可以,却绝对不可以嫁去北国。
即便南庭月下过命令,今夜屋子里任何动静都不许暗卫守卫进来。
但刀剑相撞,这样大的响动还是引得门外众人担忧不已。
南庭月手下留情了,但秦羡南还在败在了他手上。
彼时,南庭月穿着如浮云般柔软丝滑的黑绸寝衣,他一头墨发散在身后,双手负立站在榻前,看着那负伤的秦羡南。
“三公子,朕本不欲动手,可你招招要朕性命,朕不得不出手自卫。”
“去你的,少把话说的这么好听,好似自己有多无辜似的!南庭月,本公子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若不然将我杀了,否则我绝不会允许我妹妹嫁给你这样的人!”
他这样的人?
南庭月无奈轻叹,秦王府的人对他终究是多有成见,没办法啊。
“来人!”
外头乌泱泱的人涌进来。
“陛下。”
秦羡南用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瞪着南庭月。
“你即便将我五马分尸,我也绝不允许小崽崽嫁给你!”
南庭月微微一笑,他仰着脸,下巴抬的极其高。
眸底忍不住浮现小郡主靠在自己怀里时那心花怒放的模样。
什么都不需要,这便是他最大的底气。
“很抱歉,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陛下,此人胆大包天,敢入行宫行刺,还请陛下示下,这人要如何处理?”
南庭月淡淡道:“休要胡言,这位是秦王府三公子。朕今夜兴致极佳,不过听闻三公子剑术了得,故约三公子看来切磋。”
在秦羡南难以置信的眼神下,南庭月淡淡道:“与朕相较,三公子剑术略逊一筹,送三公子回府吧。”
阿宋:“……”
门口众暗卫:“……”
他北国陛下,何时有了这样一副睁眼说瞎话的面目?
房门合上,南庭月隐约还听到了秦羡南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过……
南庭月第二日终究还是中招了。
他中毒了。
那矜贵无双,英气逼人的帝王垂眸躺在榻上,眉宇间没了生气。
随军太医前来,摇头。
宫中御医前来,仍旧摇头。
“陛下所中之毒稀世罕见,臣诊不出,故此,无法下药。”
太监喜公公急得原地跺脚:“宋将军,您倒是快说说话呀,这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