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晕了,可意识还在。
第二天一睁开眼,沈秋就知道,昨晚一帘幽梦。
懊恼的是,主角竟然全是周吾!
再看自己,一身睡衣,整整齐齐,仿佛就像从水中捞出来。
高绢就趴在她的床边。
见她醒来,还打了个哈欠。
问她:“你还好吗?”
沈秋无法直视昨晚的自己,想装死,但奈何,她睁眼了,还和高绢在对视。
“还好。”
声音嘶哑,鼻头堵塞,就好像昨晚真叫破了喉咙,满室扉绮。
她红了脸,试图抬手遮掩尴尬,可同时也发现,全身已然气力全无,软得就和煮熟的面条一般。
可昨晚,明明什么都没做。
高绢笑得一脸遗憾,高兴的告诉她:“恭喜你,感冒了,下半夜你烧到39,还说了一晚的胡话。”
沈秋:“……”
……
“我能问问,我昨晚说了什么胡话吗?”
喝了口水,她缓了过来,但又心惊肉跳,生怕高绢说,她昨晚的胡话,全是虎狼之词。
高绢皱眉,表情严肃又认真。
“你说,妈妈快离婚,我养你,还有读孝经,多读,往死里读,两岁之前,一定要沈念全背下来。”
沈秋:“……”
楼下的沈念,怨念滋生。
……
“就这些?”
沈秋不敢相信,高绢一定是骗她的。
她现在十分清楚的能记住梦里的每一个细节,全是不可描述。
唯一记不清的,就是周吾的脸。
但她肯定,那感觉错不了。
就是他了。
……
高绢咳了两声,眼带同情,摸了摸她的头。
“就这样,你呀,心思别太重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绢姐劝你,家人和亲情,还是随缘比较好,别给自己那么多压力。”
沈秋难堪的将头缩进被子。
心想,算了吧,她也甭问了,不知者无畏。
嗯,就是吴卫!
该死的吴卫!
“我妈上班去了吗?”
“嗯,宝林亲自去送的,你爸回老宅了,孔夫子在给沈念读孝经,六点那会我下去了一趟,沈念不错,已经能熟读子曰两个字了。”
沈秋嘴角抽了抽:“现在几点了?”
高绢起身拉开窗帘:“上午十点。”
牛比,她可真能睡。
……
“张涛那边怎么回事?”
高绢扣了几片药,又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
“被人迷晕了,他比你惨,现在还没醒,但医生说,之所以劲那么大,跟他自己缺觉有很大关系,所以他妈说,索性让他多睡一会,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再说。”
沈秋怔愣,就知道张涛没能来,是沈爷布的局。
还好,他只是迷药。
“有胃口吗?要不要喝点粥?我让保姆提前炖好的绿豆小米粥。”
沈秋吃了药,无精打采的摇头。
她不想吃,她想继续睡。
什么吴卫周吾,都见鬼去。
……
傍晚,周吾接到高绢电话。
高绢说:“头儿,沈秋这病来势汹汹啊,上午醒了一次,下午也醒了一次,问她有没有胃口,她都说没有胃口,她是粒米未尽,短短一天,人都仿佛瘦出轮廓来了,看着真是遭罪。”
周吾:“……那你通知我,她就能不遭罪吗?”
他去强行给她灌食吗?
高绢眨了眨眼:“那是当然,头儿难得没听说,这心病还需心药医,沈秋现在这么蔫,她就是得了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