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国霖看了南栀浅一眼,马上朝着远处的主宾席走去,坐在靳寒渊身旁,靳寒渊递给他一张纸巾。
“爷爷,小慈出嫁,应该开心才对,哭什么呢?”
靳国霖看了他一眼,拿着纸巾擦干了自己的眼泪,一句话没说。
温以棠看着南栀浅被林宜修牵着手上了台,在司仪的主持下,亲手为南栀浅戴上那枚钻戒,脸上露出了笑容,替他们高兴。
他们这条路走了六年,太艰辛了。
林湛茞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才松了一口气,醒来这么多天,也没见她怎么笑过。
“不许喝酒,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再喝酒,想又进医院吗?你住院的时候姝姝天天吵着要爸爸,知道吗?”
林湛茞突然握着她的小手,整个头靠在她的肩上,“老婆,你现在原谅我了吗?”
“还没有,以后你再犯,我还是会跟离婚,离开你,好好看婚礼。”
突然,林宜修抱着南栀浅,低头深吻了下去,迎来了所有人的掌声和恭贺。
温以棠用手推开了林湛茞的头,认真的看着婚礼,给他们鼓掌。
冷娆坐在萧何的身边,看着他们打闹的画面,虽然温以棠嘴上说没有原谅林湛茞,可是没有再提离开的事了,可她和景哥哥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好像他们从来没有相爱。
也是,景哥哥爱的人是那个男人,不是她。
婚礼后,林宜修把孩子交给了林湛茞和温以棠,抱着南栀浅就上了车回家。
南栀浅面色绯红的抱着他,“客人都还没走,你就带我离开婚宴,不太好吧。”
林宜修低头看着怀里娇艳妩媚的女人,“宾客有爸,有湛茞招呼,轮不到你担心,再说婚礼的仪式已经结束了,他们吃饱了,是不是该我回家吃饭了?”
“你……都老夫老妻了,每天都做这种事,你不嫌烦吗?”
“不嫌烦,说好的二胎呢?孩子没怀上,你指望我停下来,放过你吗?做梦。”
南栀浅静默不语,小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她也想怀宜修的孩子,可肚子一点儿也不争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怀孕的消息。
抬起头,南栀浅看着眼前这张俊脸,抿着唇瓣问他,“已经这么久了,我也没办法怀孕,可能我真的无法受孕……”
林宜修表情依旧,却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我不信。”
她怔怔的看着林宜修的脸,疑惑的看着他,“你不信什么?”
“我不信你没办法受孕,女人无法受孕是男人的问题,我没问题。”
南栀浅已经不太想和他说话了,到底听不听懂她话说话?还是故意的?
……
隔天,萧何被南栀浅送到医院去做磨皮手术,消除他脸上的伤疤,离开前他再三叮嘱冷娆不要离开林家,等他回来,他会带她跟她注册结婚,拍婚纱照。
南栀浅才回到家里,就看到冷娆提着行李箱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信封,她递给了南栀浅。
“栀浅姐姐,这封信等景哥哥出院之后在给他,我现在很好,可以自己一个人生活了,要是遇到困难我会找景哥哥的。”
南栀浅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着急的问出了声,“阿娆,你缺钱吗?缺钱可以跟我说,我马上给你汇过去。”
冷娆对着南栀浅摇了摇头,“不用了,慕先生给了我支票,他说的没错,景哥哥根本不安我,我不应该霸占景哥哥不放,栀浅姐我先走了,赶不上飞机了。”
南栀浅怔怔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封,等大哥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发脾气。
萧何才到医院,就在病房里见到慕高野,他蹙了蹙眉头,走到病床前放下了行李,冷漠的看向了慕高野。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怎么又来了?”
听着他冷冰冰的声音,慕高野对着萧何啧出了声,“萧何,要说这个世上冷酷无情的人,可真没人比得上你。”
说完,他已经拉开了椅子,坐在病床前,拿起桌上的水果,削了皮递给他,萧何并没有伸手接。
下一秒,慕高野笑着倚靠在了椅子上,看着萧何巴掌脸,不顾他的冷眼相向,直接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戒指套在他的手指上,“冷娆昨天找过我,她说要离开成全我们,所以我才来医院找你,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报恩,我愿意陪你报恩,但我……你是甩不掉的,懂?”
听到他的话,萧何马上下了病床,想去找冷娆,慕高野的声音却在他的身后响起。
“萧何,你不打算求求我吗?就算你现在去找,能找到冷娆的下落吗?我知道她在哪儿。”
眯着眼,萧何马上转过头看向慕高野,“她在哪儿?快说!”
“我要你求我,怎么不乐意?”
慕高野翘着自己的二郎腿,冷眼看着萧何,等着他来求自己。
萧何眯着眼,走到慕高野面前,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慕高野,她只是一个女孩子,要是到外面遇到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跟她父母交代?她在哪儿?”
萧何咬牙切齿的再一次询问,慕高野的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求我跟你结婚,我就告诉你,怎么样?求我,我就告诉你。”
他的双手直接揣进自己的裤袋里,半垂着眼眸看萧何,萧何已经被气的青筋暴露,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心中的暴怒,快要对慕高野动手了。
“慕高野,你不要逼我!”
慕高野的唇角依旧勾着淡淡的笑意,缓缓的凑上自己的脸,靠近萧何。
“求我跟你结婚,不然我不告诉你。”
萧何生气推开慕高野,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派人保护她,她要是出任何的意外,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