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8章 前朝怨难休(1 / 2)和白月光抢皇位那些年首页

慕无铮双眸带着几分森冷嘲讽,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二字:“姓慕?”

言罢,他身形陡然一动,倏然欺身向前,俯身而下,双手紧紧掐住皇帝脖颈,劲道几乎要将皇帝脖颈生生折断。

“你这腌臜小人,” 慕无铮的声音好似从牙缝中挤出,“以为残杀史官、贬黜前朝重臣,便能将那些腌臜事瞒天过海?莫要忘了,史书昭昭,必将你之罪行一一记录,传于后世!”

就在此时,地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禁军统领傅云起神色匆匆疾步而至,身后紧随着夏霖。

夏霖见了皇帝,秀美的容颜上尽是灼灼怒火,随着脚步趋近,身姿竟也有些仓促不稳。

慕无铮目光直直地刺向皇帝,“你根本就非我慕氏皇族血脉!二十年前,你为窃我慕氏江山无所不用其极,害死先皇,勾结外敌,就连我父也惨遭你毒手!你恶行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这些年来,每每午夜梦回……你就当真不怕慕氏先祖自黄泉而来,向你追魂索命?”

皇帝脸色涨红,眼球外凸似欲脱眶而出,双手拼尽全力掰着慕无铮手指,喉咙艰难挤出 “咯咯” 声响,几近窒息却仍逞强道: “不可能.......不可能!傅静殊明明,明明母子俱亡!你…… 你莫要血口喷人!朕乃正统,怎容你这逆贼污蔑,竟妄称慕如瑛之子!”

慕无铮怒极反笑,笑声在地牢中回荡,透着彻骨的寒意。

“事到如今,还敢嘴硬!”

言毕,他猛地甩开皇帝,皇帝身躯如烂泥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慕无铮长袖一挥,几个禁军迅速抬进一刑架,刑具琳琅满目,森然可怖。

“今日,本王便要叫你尝尝这皮开肉绽之痛,看你还能如何狡辩!”

慕无铮言罢,目含煞气,抄起一根棘刺长鞭,周身戾气四溢,似恶煞临世,步步紧逼皇帝。

皇帝惊恐地向后缩身,眼神慌乱地在刑架与慕无铮之间游移,“你…… 你不能这般对朕,朕乃天子!”

其声瑟瑟,威严尽丧。

慕无铮眼神满是仇恨与决绝,“天子?你这偷天换日、窃取皇位的鼠辈,也配妄称天子!”

手中长鞭狠狠一挥,鞭梢带着呼啸之声,重重地抽在皇帝身侧的地上,砖石崩裂,尘屑飞溅,皇帝惊恐万状,吓得浑身哆嗦。

“说!当年你如何害死先皇!若有半句假话,本王多的是雷霆手段,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无铮的怒吼声在地牢的四壁来回撞击,嗡嗡作响。

皇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嘴唇颤抖着,眼神闪躲,“朕…… 朕不知你在说什么……”

慕无铮眼中怒火更盛,手中长鞭再次扬起,狠狠抽在皇帝腹部。

皇帝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划破地牢的寂静,身体蜷缩起来,瞬间衣衫破裂,鲜血渗出,伤口似红梅绽雪。

“还不说实话?” 慕无铮怒喝,眸中恨火灼灼。

皇帝疼得面部扭曲,却仍咬着牙,“朕乃真命天子,你这是谋逆!”

慕无铮冷哼一声,“谋逆?笑话,这皇位本就该是我慕氏的!岂容你这贼子窃据!”

说罢,扬手将那长鞭抛给旁侧禁军,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刀芒悚然侵心,好似索命镰刀。

他缓缓走向皇帝,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你以为矢口否认,便能脱此厄难?欧阳氏尚存当年你私下密会外史额尔敦部族的铁证,确凿无疑,你还妄图狡辩?”

慕无铮冷声道,手中匕首在皇帝眼前轻轻晃动,吓得皇帝双目紧闭,脖颈后仰,刹那间面如金纸,一丝惊慌自眼底一闪而过,却仍强撑着面皮逞强道:“莫要信口雌黄,朕怎会行此等叛国之事!”

慕无铮闻言,厉声喝道:“事已至此,还死不承认?将刑具备好,先拔了他的指甲,本王倒要瞧瞧他能嘴硬到几时!”

禁军训迅速上前,数人合力死死摁住皇帝挣扎不休的双手。

皇帝惊惶失措,拼命扭动身躯,嘶声狂吼:“不!尔等安敢如此待朕!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尔等这般行径实乃大逆不道,必遭天谴!”

夏霖侧立在牢房外,目眦欲裂,恨恨然睨着皇帝,贝齿紧咬朱唇,双手攒拳,直欲将皇帝囫囵吞之。

一旁的傅云起亦是肃然而立,面若寒潭,目色中厌憎与怒火交织,一边留意着地牢情形,一边侧目夏霖,生怕她行差踏错,直接冲上去杀了皇帝。

然而,皇帝的反抗在禁军的强力压制下显得如此无力,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皇帝的手指甲被硬生生地连根拔掉,十指连心,鲜血顿时淋漓而下,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刺目的血泊。

“老实交代!你是如何叛国卖城,致那二十六城生灵涂炭的?”

慕无铮大声逼问。

皇帝疼得浑身颤抖,冷汗如雨而下,却仍旧牙关紧咬,双唇已被咬出深深血印,硬是一声不吭。

慕无铮见状,眼神愈发冰寒彻骨,“好!既如此嘴硬,来人,将他的膝盖骨给本王剜了!”

语气森冷,毫无转圜余地。

禁军闻令,疾步趋前,一人力压皇帝双腿,使他动弹不得,另一人则持一柄利刃,刃尖于烛影摇曳间森然可怖,恰似索命无常。

皇帝骇极,目眦欲裂,竭声惨呼:“住手!朕乃天命之主,尔等胆敢犯上,必遭天罚!”

然而皇帝挣扑之力在二人强压下,只如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慕无铮眉峰冷蹙,鼻腔轻哼。

刹那间,行刑者刃入膝侧,血涌如注,喷溅而出,皇帝惨嚎顿起,声震整个地牢。

皇帝身躯剧颤,面皮因剧痛而挛缩扭曲,五官错置,额上青筋暴凸恰似蚓行,汗出如浆混于血水,满面狼藉,好似从血池中爬出的恶鬼。

持刀的禁军复施力,深入而撬,膝骨周遭血肉渐次割裂、绽破,动静疹人,秽不可闻。

皇帝双腿搐搦不止,每搐皆伴凄号,声音渐竭而嘶,宛若残烛飘摇将灭,生机随涓涓血流而逝。

血腥之味郁积不散,在场众人皆欲作呕,好似身处屠宰场。

慕无铮侧立旁观,不为所动。

皇帝在极度痛苦与恐惧双重压迫下,抖如筛糠,终于虚弱无力地开口,声音微弱而绝望,“朕没有叛国…… 朕也不想叛国,是他们逼朕的!是他们逼朕的!”

慕无铮双眸凝寒,冷然问道,“他们?我父与先皇何以逼你?难不成竟能逼你弑君篡位、窃国夺权?”

皇帝强撑半身,周身湿漉,狼狈至极,惨然笑道:“呵…… 你以为先皇是什么仁父么?朕本为安氏一脉仅存的血脉,他却强行遣人将朕从生母老安王妃怀抱中夺走……冠以慕氏之名,录于族谱,只因先太子年岁渐长,先皇恐其恃独子之尊而骄纵,便从老安王一脉抢走朕,欲以兄弟之名做先太子试刀石、以朕为制衡之棋。故而瞒下朕身份,告知群臣朕与寻常皇子无异,佯称朕为外室子,隐匿朕真实身世,其所为与盗匪何异!”

慕无铮心下一惊,目光狐疑,冷声道:“继续。”

皇帝冷笑一声,笑声带着孤寂凄清:“朕初入宫时……先皇子嗣寥寥,陈王尚未诞世,朕起初亦曾感念先皇微慈,然陈王出世后,其武勇超凡,与太子相较不遑多让,朕与之二人相较,自是黯然失色…… 先皇渐重亲子,弃朕若敝屣!朕焉能不怨?”

众人皆沉默不语。

皇帝继续道:“先皇既已弃朕,却因朕已入族谱,恐朕觊觎皇位,竟暗使人废朕武功!朕本亦能纵横沙场、杀敌报国,却平白无故遭此厄,怎能不恨之切骨!”

言罢,他目露凶光,恨意汹涌。

继而,皇帝纵声狂笑,面容扭曲,似癫狂入魔,“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安氏百年前亦为望族,有从龙之功,何以致子嗣式微、血脉几近断绝?不过是因为慕氏祖辈忌惮我安氏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