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然被骂的抬不起头，“我知道了，那……程太太你还要继续向秦先生求情吗？”

程艳紧咬后槽牙，没有说话。

这还求个屁的情啊？

她现在要赶紧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以后再说吧，我这段时间可能要出国，别来打扰我，宋知微那里的事，你自己看着安排。”

“行知道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如同来的时候那样离开了包间。

————

摆渡车上。

宋知微时不时看一眼旁边的秦书砚。

他面色沉默，盯着外面发呆，刚刚对着自己的笑容都这么勉强，一看就是有心事。

“书砚，还在想刚才的事吗？”

秦书砚停顿了几秒，突然说道：

“如果刚刚程艳说的不是事实，你会怎么样？”

这番话在宋知微看来却是早有预料，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那事实是什么？”

秦书砚欲言又止，说之前先提了一个要求，“你听了之后，能不能不生气？”

宋知微立马做了一个深呼吸，道：“我会尽量控制住的。”

秦书砚抿着嘴，犹豫了半晌，开口了。

“刚刚在包间，程艳用了一些事情威胁我，我也用了一些一些事情威胁她，合作的确谈崩了。

“她向我求情，让我不要杀了她，我没同意。

“然后……她为了保命，开始用起了别的战术。

“她把自己长裙的扣子解了，然后主动靠上来，她说，如果我和她同时拥有一个桃色新闻，就算是互相拿捏住对方的一个把柄。

“我有了她的把柄，就可以拿捏她，如果她散播出去我的秘密，我也可以散播出去她勾引我的桃色新闻。”

宋知微听得火冒三丈，眼睛里差点喷出火苗来。

“你同意了！？”

“当然没有！”秦书砚的声音都快劈叉了，“然后她就把桌子掀了，说如果我不同意，她也可以伪造成是我强迫她的。

“这样一来，她就反而多了我的把柄了。

“她马上就贴上来了，我反应超快的把她的手给拿住了，没让她得逞！然后你就开门了！”

秦书砚语速飞快，生怕有解释不到的地方，句末还跟了一句：

“除了拿住她的手腕，我根本没碰到她，一点也没有！”

宋知微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额头上青筋猛跳。

她不说话，倒是让秦书砚紧张起来了。

“知微，你说了你不生气的……”

宋知微闭上眼，重新深吸一口气。

睁开眼的瞬间，顾柏然和程艳的摆渡车出现在旁边。

她大吼一声：“停车！！！”

司机被吓得不轻。

秦书砚也被吓了一跳，“知微……”

宋知微已经跳下车，以迅雷不及掩耳飞奔到了程艳的摆渡车前。

对方的司机看到她来，没有办法也踩了一脚刹车。

宋知微停在程艳面前，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是十成的力，程艳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整个人已经被打懵了。

顾柏然哪里见过这个阵仗，缩着脖子在一旁话也不敢说。

宋知微暗骂一声：“不要脸！”

丢下三个字，她又快速回到自己车上，大喊一声：“开车！”

司机一个得瑟，一脚油门，摆渡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