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见状,轻轻一笑:“哎,今日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头疼啊。两家矛盾加剧,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实在是影响了朝堂的安定。”
“为此,朕特意召了二位来,既然如此,倒不如趁着东郊围猎之事,大家一起出行,舒展舒展筋骨,也算是借此机会缓和一下关系。”
赵荣皱了皱眉:“陛下,东郊围猎,是重要的朝廷活动,不知您为何提起此事?”
景帝微微一笑,眼神深邃:“正是因为东郊围猎关系重大,才更需要借此机会平息你们两家的矛盾。毕竟,围猎之事,关系到国事,也能让你们两家暂时放下心中的芥蒂,缓解一下矛盾,重新回归正道。”
周鼎终于开口了,他声音低沉:“可是,陛下,赵昂那小子,实在是作风不检,荒唐至极。”
“此事既然已经传得满城皆知,怕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眼中已经露出一丝不满。
景帝轻轻抬手打断:“周鼎,事情已经发生,放在眼前,我们必须要考虑如何平衡。”
赵荣微微点头:“陛下所言极是。既然如此,老夫也愿意参与此事。”
景帝见状,心头松了一口气。
看似两家矛盾重重,但此时他的话语中已经在悄然施加压力,双方似乎都未敢再多说什么。
气氛变得稍微和缓了一些。
“既然如此,定下日期,后天,东郊围猎。你们两家一同参与,若有分歧,便在此时解决。”
“为了国家,为了大局,我希望你们能放下私怨,暂时携手。”景帝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位,“若能借此机会化解矛盾,便是功德一件。”
两位家主没有再言语,站起身来行礼后便缓步离开了大殿。
陈太监站在一旁,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殿外,心头不禁松了口气。
赵家大宅的内院,暮色如水,映得院内古树的影子斑驳陆离。
屋外的空气带着一丝初冬的寒意,但院内依旧是温暖如春。
微风吹过,传来轻微的茶香,空气中弥漫着略显陈旧的书香和木材的气息。
赵家的宅子虽不算豪华,却是典雅沉稳,整个家族的气息也随之浸润在这座院落里。
此时,赵昂正坐在房中的软榻上。
懒散地靠在靠背上,嘴里不时发出一两声轻笑,正用手指拨弄着桌上的一只奇形怪状的铜器。
这是他从京城某位收藏家的家中偷来的宝贝,原本准备做些恶作剧,没想到一直摆在这里,倒成了他解闷的好伴侣。
“赵昂!”门外传来了赵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迫。
赵昂随手一丢,铜器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随即大步走到门口。
门一开,赵荣身着一袭绛色锦袍,背影挺拔,眉宇间虽带着几分疲态,却依然威风凛凛。
“祖父,您怎么来了?”赵昂眉眼一弯,懒洋洋地笑着。
“你这孩子,还不快出来!”赵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却又夹杂着一种难以察觉的宠溺,“我有事跟你说。”
赵昂微微一愣,随即站直了身体,假装郑重地应道:“您说,祖父,您说。”
赵荣走到桌前,挥手将赵昂拉到一旁,目光严肃了些:“东郊围猎,后天即将举行,陛下已派人通知,想让你参加。”
赵昂一听,眼皮微微一抬,笑意未减:“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好啊,围猎嘛,还是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