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陵南自是不喜这样的感觉,被自己的意识支配着走。
正了正色,付陵南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眼底里也恢复了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起来吧,朕今日召你来,是有事嘱于你。”
沈塘心中自是疑惑,“莫不是,西疆犯境?”
“那倒没有。”付陵南眼神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奏折,玄致知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君臣二人,“西疆此时犯境,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他们倒是有这方面的储备,你也要早日将精兵练好以做准备。”
西疆本就是不隶属于四个国家中的任何一个,虽叫西疆但地势却处于极北之地,天气严寒极少人能承受,对于西疆,四个国家都知之甚少。
“皇上,微臣定不负重托,只是那事”
“你且先多留个心眼,朕会继续叫人暗地里打探。”一到了仔细思量的时候,付陵南的手指尖便会不经意地轻刮坐凳扶手,“恐事故有变,有人已经把主意打到了沈安康身上,朕不方便出面,你届时赶到潭远寺去,务必将人看护好。他可是朕与平北王交好的纽带。”
“是!微臣遵旨。”
出了宫中,沈塘立于马背上,心中却还是大有不解之处,皇上分明对沈安康没有什么态度可表,也没有畏惧过平北国,若要说是为了减少战乱,那便更不是皇上的性格了,这其中,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变数
不过想到沈安康那双明媚的眸子,沈塘嘴角露出了一个笑意来,双腿重重地夹紧马肚子驰骋而去。
而到潭远寺的半山腰上,几个穿着华丽金箔丝衣的女子还在互相扶持着往上去,到潭远寺的路都还好,一路畅通平坦,唯独就是这楼梯实在是太高太多了些,让女眷们有些消受不住。
可偏生众人都道,祈福祈福,就是要亲自步行上了潭远寺,才算是有诚心,有诚则灵。
“容姐姐,听闻您前几日跟祝昭仪和贵妃娘娘一道去了回雪殿,那样貌不凡的九皇子,可是如何的性子?”
行在最后面的几个答应早已经按捺不住对沈安康的好奇心,光是今日见着他一次,还有以往他来给太后行礼的时候,都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但这种桀骜又隐隐地藏在骨子里,让人倍感舒心。
而今日他更是不同于她们心中所想了,按照寻常来说,男宠应当是比女子更加的娇弱才对,后宫的嫔妃被送进来以前都是大家闺秀,哪家的父辈没有点男宠那点苟且之事,见得多了也自然知晓。
容浅泧的眸子微眯,倒也是面色露着和悦,轻伸手点了点那答应的额间,“你们也就莫要惦念沈奉仪了,他再是如何的样貌不凡,也是皇上的闺中之人,更是平北国的九皇子,不论他如今位分如何,我们应当是礼让才对。不必互相为难。”
那答应只是笑了笑,亲昵地挽着容浅泧的胳膊,“这么多女眷里,我还是觉得容姐姐最好,善解人意而又温婉如水,皇上迟早会见着姐姐的好。”
容浅泧也只是回了一笑,大概吧,她这四品良媛的名头,也是让人好有一番说道和妒忌的心思,但她只是想好好地在宫中有一席之地,能够安安稳稳地生存下去便好。
“哟,这主子不在,还真有人把自己当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