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康觉得自己的解释似乎有些牵强无力,但这也确实是他心中所想,救人于水火,才能让人与你共患难,既然这朱巧言是在宫中任职的,每天进出宫也十足地方便,倒不如为己所用。
付陵南摸着玉扳指的手将它转动得愈来愈快,心中的郁结却是早已没有了,“爱妃说得极是,那便留着这朱二小姐一条命,做你的近卫如何?”
付陵南早已看穿了沈安康的那点小心思,只是不忍点破。
付陵南心中还存留着一丝希翼,望沈安康便是他熟悉的他。
近卫?听起来很酷,沈安康细细思考了一下,但是似乎让女孩子做近卫实在有点丢份,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到时候进了宫中,多的是需要朱巧言的地方。
“那便如此吧。”
一番定夺下来,朱家上下,也只有朱巧言一人获得了免死的殊荣,而这殊荣,却还要归功于沈安康。
付陵南让人去马厩将两匹马给牵了来,还是将夜戟的缰绳递给了沈安康,“朕怕是不能去潭远寺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回宫处理,你一人多加小心。”
沈安康心中略微有些小小的失落,接过了马匹的缰绳,翻身上马,看着一旁的朱巧言,道了声,“你同皇上一道回宫吧,待我回来,再指教一二。”
朱巧言听闻沈安康的话以后,眸中才泛起了一两点的光泽,朝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沈安康还不等付陵南说什么,两腿一夹马肚子,策马疾驰而去,他怕再待会儿,都要忍不住弯了,除了付陵南长得好看以外,他对自己的种种,真的让人无法抗拒,无法挣脱。
那种感觉,就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摸了摸胸口处平放着的那把自制牙刷,沈安康似乎还感觉到了自己的一次次心跳。
没想到付陵南的事情会如此快便处理好了,就像是到知府家中去做客了一次,然后走的时候顺带杀了他全家,这种感觉让沈安康心中有些不快,但知府的的确确是坏人,又不得不杀之。
只是消耗了半天多一些的时间,沈安康很快地便追上了皇太后她们的马车队,从小路上绕了过去,穿插到一处街上。
一般街上都会有那种说书问道的茶楼,茶楼的两侧会有所谓的万事通,这也是沈安康在现代的时候知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至少电视里都那么演。
几经周折,沈安康最终还是弄到了一份详尽的地图,连小路上哪些地方会有什么都非常的详尽,只是那人狠狠地宰了他一把,这么一张地图便收了他一百两的银子。
好在没有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银票给碧玉庄的老板,不然现在真的就尴尬了。
潭远寺座落在易津城和绥靖城中间夹缝地区最高的一座山上,据说这座山十分的陡峭,若想求得平安和顺,需怀着一颗虔诚之心,从这陡峭的山脚下一步一步地上去,心中想到的第一个心愿,便会实现。
沈安康从不信这个邪,但是等他到了山脚下的时候,也莫名觉得无可奈何,这山体陡峭得马根本就上不去啊,那他的马怎么办?这可是皇帝的马!
折腾了半天,沈安康还是花了一定的银子,将夜戟托付给了当地的一个百姓养着,几日后来取时,便给那百姓一百两银子。
听到能有一百两,那百姓都乐坏了,一百两若是让他自己赚,那得赚多久啊!
当他踏上上潭远寺的第一梯时,不知为何就莫名想到了跟付陵南一起刷牙的情形,心里暗暗地啐了一口,这皇帝果然都挺多变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是无情帝王家。
开始还好好地刷了牙,下一秒就来了个亲吻,再下去就是分房睡还那么冷然得吓人,妈的唬谁呢,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
但是总觉得,付陵南好像很熟悉。就像他第一次见皇帝时,便知道他的姓名一样。
怀着满满一肚子的抱怨,沈安康越来越来劲儿,终于花了半个时辰爬上了山顶,看见了远处潭远寺三个大字的牌匾,字迹苍劲有力而牌匾略微有些疮痍,像是有了些年份了。
还不等沈安康喘口气儿,一个小和尚便迎面跑来了,手里还拿了个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