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看这个。”

沈安康凑上前去，把一把牙刷的成品拿给付陵南看，虽然是够简略的，木柄也是让木匠师傅先弄的几个，但好歹也算是比较精致的了，丝线都十足地软，放在现代这可以叫软毛牙刷了，就是长得不太好看。

付陵南已经在一旁好奇了许久了，这接了过来，更是爱不释手地看了半天，“这个牙刷要如何使用？”

“你等着！”

沈安康把自己的那把牙刷放在了桌上，从桌上的茶托盘里摸了两个杯子，去外面的水缸里接了两盅干净的水，才跑了回来。

把丫鬟送来的大块儿盐晶用牙刷柄给碾碎了一些，粘在牙刷头子的软丝上，“你像我这样儿，快快。”

付陵南一头雾水，但还是照着沈安康说的那么做了，学着他的模样，一手端着茶盅，含口水吐出来，再把沾有盐晶的牙刷头子放进嘴里，来回地刷洗。

大约是一盏茶的时间，便来回的含水又吐掉，把嘴里的星沫子都给清洗干净了之后，付陵南从未觉得自己的口中有如此清爽过，随即看向了一旁得瑟得不行的沈安康。

“怎么样！好用吧！这玩意儿比你每天用手指在嘴里戳来戳去舒服多了，手戳多麻烦啊，手指甲稍微长了一戳还能把嘴皮给弄出血了。”

付陵南把杯子放在了桌上，也不顾旁边是不是还有装着污秽物的盆子，一只大手直直地摁住沈安康的头，偏头便是吻住了沈安康的唇，冰凉的薄唇之间相互厮磨。

是他，一定是他吧，和他一样的古怪精灵，和他一样的爱搞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东西出来，和他一样的爱在看书的时候小拇指微翘托住书的边缘，和他一样会掌厨，就连喜欢的东西和他睿智的头脑都这么的想象。

不过付陵南还是不太敢确定，毕竟还是未曾见到沈安康臀部下方私密部位的胎记。

在这几年来，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让手下的人去找回来的男人，偶然也有一两个像的，但是身上却没有那股神韵，几经查证，胎记也没有。

他就像是停留在六年前，忽然消失在人世间了一般，四下都寻不着他的踪迹，而此时此刻他的薄唇，也是一如既往的甘醇。

如果不是沈安康给来了一个响亮的巴掌的话。

“我说，你不要以为仗着你自己是皇帝，就这么无法无天。我也是个人，你要顾及别人的感受，我是因为迫不得已来和亲的，我不喜欢男人。”

沈安康心中气极，一下子将这话吼了出来，也是仗着这里就付陵南一人，没有讨厌的太监公公，没有那些会嚼舌根的嫔妃。

付陵南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渐渐地转为了冷静淡漠的眸子，“朕劝你最好识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即已入了朕的宫中，也册封了品阶，那你就会一直是朕的人，除非你有一日能够比朕更加强大，不若如此，便一直会依附于朕。”

不，是自己搞错了。沈安康又怎会是他呢。

沈安康都有些无法反应了，但是看向付陵南的时候，还是有些诧异的，这位高高在上的君王眼里，竟然闪过了一丝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