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答应以上品阶的妃嫔都上了车,马车夫才渐渐地驶着马车从玄武门起步,一辆接一辆的马车从沈安康的跟前驶过,直到最后一辆马车停在沈安康的跟前。
沈安康正准备跨步上车,哪知祝梦婉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手轻抚着太阳穴的位置,娇柔地往马车夫那处靠,顺便抬眼看了看沈安康,“沈奉仪,实在是不好意思,本宫有些不适,不能同答应妹妹们共乘一车,这辆马车,本宫就先用了。”
沈安康知晓这马车本是分配好了的,但是祝梦婉忽然搞这么一出,他理当跟她冲的,但这是玄武门,这旁边站岗的便是那个狗皇帝的人,这又是狗皇帝的宠妃,这个时候多事,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这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去摸摸门道方便下次出逃,能少一事便少一事。
看着那马车渐渐地远去,沈安康的怨气都快把玄武门给淹了,看着旁边站着的守卫军,沈安康忽然使了个眼色,“兄弟,皇宫的马场在哪儿?”
好不容易一番周折,才从皇宫的马场里弄来了一批枣红色的千里马,这毛色都让沈安康爱不释手,连续地摸了好一会儿,才跨步上马急驰而去,跟在那长长的马车队身后。
只留马场的御马监匆匆忙忙地向御书房去了,脸上的焦灼不减分毫,“玄致公公,玄致公公,大事不好了!奴才要求见皇上!”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玄致牵着公鸭嗓低头看着一来便跪在地上的御马监。
“皇上的夜戟夜戟被人骑走了!”
玄致反应了半天,急得差点没把手中的拂尘掉了,直直地打开了御书房的门,往偌大的里屋走去,在屏风外便拱袖,“皇上,御马监来禀皇上的夜戟被人骑走了!”
事出紧急,玄致也顾不得先启禀再禀了,夜戟一直是皇上最喜爱的坐骑,是皇上两年前从他人手中下了个赌局赢回来的,为了驯服夜戟耗费了不少苦心。
夜戟的性子也倔的不行,几位王爷也都笑是随了皇上的性子,怎的就说被人骑走就骑走了!
付陵南的头也没抬一下,翻着手中的折子,“何人骑走的?”
他的夜戟可不是人人都能驾驭的,虽是被人骑走了,骑走夜戟的人定也要吃不少的苦头,夜戟也认识回皇宫的路,是不可多得的良骑。
玄致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道出一句,“回皇上,是是是沈奉仪”
付陵南手中握着的毛笔明显地顿了一下,慢慢地合上了手中的折子,抬眸看着屏风那处,“你说,是沈奉仪?”
“是。”
玄致话也不敢多说,付陵南问一句,他便答一句,本以为皇上会龙颜大怒,却没想到付陵南霎时间放下了手中的笔墨,起身便出了御书房。
“带朕去马场。”
御马监话也不敢多说,生怕哪句不快就触着了皇上的霉头,战战兢兢地跟在付陵南的身前给他开路。
夜戟差不多算是丢了,到了外面去,夜戟怎肯听沈奉仪的招呼?这下子皇上多半是要大发雷霆了,当时怎就信了那沈奉仪的话呢!还当真以为他已经受到了皇上的恩宠,是皇上要让他来挑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