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她真的是每次来葵水都疼的床都下不了,蜷缩成一团还是很疼,甚至疼晕了醒来还要继续疼,又不能死又忍不了痛,实在难受。
对于旁人来说,“葵水”这个词算是一个比较私密的事情,光听见就羞耻至极,就连谢娇允也说不出口。可路逸停就这么坦坦荡荡地说出来了。
她一时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看着路逸停欲言又止,不知是先说感激还是先羞一下。能让谢娇允这种基本毫无廉耻的人如此,路逸停也算得上独一份了。
“你……你……你………”谢娇允连续好几个你出口,却始终没有下文。
这种事,在书上写写得了。为什么有一天,谢娇允会遇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次见谢小姐这个模样,还是挺可爱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闭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谢娇允站起身来,脑子嗡嗡的,格外不理智,唯一的一丝清醒告诉她:她得逃!
为什么要说这个话题?他就不觉得……就不觉得………
路逸停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袖,叹了口气:“坐下来,听我跟你讲。”
谢娇允“哦”了一声。
等她坐下后,路逸停才开口,他的神情格外认真。
“谢湘湘啊,这种事情没什么丢人的,每个姑娘家都会经历,这也昭示着一个姑娘可以成为一个母亲了。女子造就生灵,不论愿意与否,从成为一个女婴开始,她就是伟大的。”
谢娇允愣了下,这种言论显然没有人和她说过。毕竟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还是婢女教她怎么做的,说怎么怎么不要告诉旁人说怎么怎么羞耻,再加上谢娇允见其他姑娘都是如此,也跟着耳濡目染了。
“我一直认为,女子来葵水是正常的,并且应该受人尊重,而不是以此而产生羞耻的。”
“…路逸停。”谢娇允看着他,心里泛起了些许涟漪,忍不住低声喃喃,“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
“送你礼物,不是讨你一句谢谢。”路逸停正经道,突然试探地问了句,“你今晚有空吗?”
“有啊。”
“要不跟我一块去放河灯。”
刚回来就放河灯,显然不符合路逸停的作风。必然还有其他事,于是谢娇允应下了。
“对了,想来你已经听说上官家通敌叛国的事了,我怀疑是陛下的手笔。”谢娇允说。
路逸停轻笑着:“其实理论上来讲,这话不算假,不过按黎国与景国目前的关系,应该是友才对。”
谢娇允见他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笑什么,若是上官家没了,你也好不到哪去,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跟我一起想办法。”
路逸停:“可是我还听说这个传闻被某个好心人压下去了,不会是你吧,谢小姐。”见谢娇允似乎真的要火了,也就不打算逗她了,“我有办法得到这个身份,自然也能全身而退,放心,不会牵连你和谢家的。”
他站起身来,又指了指盒子,叮嘱道:“里面的东西不必研究,这是专门给你配的,只适合你用。至于适合其他姑娘体质的,母亲还在研究,我让她先做你的。”
路逸停就是这样,看着不正经却能将所有的事做的面面俱到,该考虑的一个不落。
这样的人,本就该是耀眼的存在。
如今,这耀眼的人真真实实出现在她面前。谢娇允觉得,这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