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冷哼一声:“我看啊,就是佛祖不开眼,大夫人也没少偷偷给三小姐祈福,佛祖是半点听不到。”
这句话一语双关,祈福要心诚。若是说佛祖灵验,就是暗讽冯夫人对谢娇允心不诚。
“陈氏!这些日子是否太娇惯你了?”谢忠声音沉重,“今儿本是个好日子,我不欲罚你,你也莫要不知足。”
陈姨娘低头,嗲声嗲气撒娇道:“府君,妾身错了。”
谢家四子:啧。没眼看。
冯夫人压根看不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连眼神都不给陈姨娘恩赐一个。只是看着谢娇允,想了一下措辞,开口:“娇允,我得跟你说一件事情,你的亲生母亲罗氏疯了。”
“疯了?”谢娇允微微诧异。
冯夫人点头,“当时我去看她的时候,她一直嚷着有人要杀她,还说了些…与你有关的不好的话。第二天,罗姨娘就被人毒哑了。”
谢娇允颦眉:“罗姨娘在大牢里出的事,大牢里的守卫一点都不知情吗?”
谢忠:“大理寺的人查过了,不过没什么结果。”
谢娇允的眼神与谢忠的对视了几秒,谢娇允立马认识到此事不简单。
第一个可能,有人悄无声息越过层层把守去了大理寺大牢两次,一次是去威胁罗姨娘,一次是把罗姨娘毒哑。想来罗姨娘必然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样的身手,谢娇允只见过一个,那就是路逸停。只是路逸停现在人在黎国,根本不可能干这事。俗话说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吓人的,这样厉害的人,已经盯上了罗姨娘,下一步保不齐就是谢娇允,或者谢家。
第二个可能,是大理寺的人主动放人进去的,并且为那个人掩饰。已经知道的,时阀是大皇子的人,保不准是时阀放人进来的。又或者不是大理寺的人,能在大理寺这样的地方来去自如,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皇帝的人。毕竟,大理寺卿是属于保皇党的。
盯上罗姨娘,除了用来要挟谢忠好像并没有其他用。毕竟罗姨娘一直在深宅中不出去,知道的认识的实在有限。
月色近了。
众人散去。
谢娇允回到房间,立马叫来了朝阳。
“小姐。”
谢娇允:“两件事,一,让陈姝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写在本上让人送过来。二,让怜希带一队人去查余灯云。”
沾花楼生意不错,得消息也快。毕竟是香料馆,人总在处于安心的状态不知不觉泄露出什么重要的东西,甚至比饭馆来得还快。恰好,陈姝观察力与耳力非比寻常。
“是。”
谢娇允:“回到京城,不可像在东辽一般懈怠,对你、对其他人都是如此。”
朝阳犹豫着:“那小姐,我们还去找高首领训练吗?他在京城这么久没见着我们,估计想我们了。”说着,挠了挠头,“说起来,大家伙许久没被他训,还有些不习惯,高首领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老好笑了。”
谢娇允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他是想你们,而不是你们走之后庆幸吗?”
朝阳肯定地点头:“就是想我们,大家都这么想。”
“朝阳,你还挺会讲笑话的?”
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