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犯难了:“这房子是张家的,咱们挖……好像很难,我得打个电话,把他叫回来,最快也得明天了。”
“行,我们等着。”
既然是在辟谷涯附近,这事很可能也是张奎干的。
具体什么原因,现在还不是很清楚。
大婶好心让我们晚上住在她家,我说不用,就住在这里,我很想看看那婴儿是个什么德行。
她先带我们去她家吃了顿饭,然后又给我们说了村里事情的细节。
村里有五个人疯了,嘴里嘟囔着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大人们担心孩子会有事,所以把孩子都弄到城里去住了,租房子,哪怕不上学,也不能留在这儿,很吓人。
天色渐黑下来,我们四个人在村里晃悠。
水源没有任何问题,但我们发现了一个大洞。
就在村北头的一片稀疏的小树林附近。
“曾宇,这洞没什么问题吧?”
“现在看是没问题,但什么东西能挖这种洞呢?人肯定是不会挖的吧,除非是傻子。”
“那倒是,没原由的,谁跑这儿来挖坑。”
王强看着天空的暗色:“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张家休息吧。”
“呵呵,老王,你害怕了?”
赵强在笑他。
“滚蛋,你不害怕?我怎么感觉这事比见鬼还可怕呢。”
也罢,我们四个人就先回去,现在发呆也无用。
越是接近张奎的地方,怪事就越多。
从小,我听爷爷见故事的时候,也是这样觉得。
妖魔鬼怪,怪最可怕,怪人怪事,而鬼是我们这辈人可见之物,能用道法直接解决。
而有些怪东西,是任你解决不了的。
天色很快就黑了,我们一开屋里的灯,好像一下就到了晚上。
房间分东西两个屋,都有床。
但我们是没心情睡觉的,四个人坐在一起,先打牌,等时间过去。
既然大婶说,一到晚上,那婴儿就出来,我们就得等了。
“一对K!”
“王炸!”
“苏梅,你会打牌么?跑的快你不会啊?有牌你刚才不出,这不妥妥的让曾宇跑掉么。”
苏梅会心的笑了笑,朝我看着。
老王和老赵一瞅,也笑了。
“你们两个在谈恋爱啊?”
“咳,专心打牌。”
老王不想打了,他躺在床头:“不玩钱,打个屁啊,输赢都没意思。要来就来一块钱一张的。”
“这么多?”
“不然谁玩啊,傻乎乎的,打牌就是为了赢钱嘛。”
也对,我嗯着:“那就听王哥的,一块钱一张,先记账。”
他一下来了精神,鲤鱼打挺的坐起来:“这才像样嘛,玩牌不玩钱,那多没意思。来,咱们玩斗地主,这样赢的多。”
之后的几把,我才知道王哥是扮猪吃老虎,他打牌的水平太高了。
我们三个人都玩不过他,一直输。
不超过一小时,他就赢了我们八千多块。
这比摆地摊算卦挣的可轻松多了。
“王哥,你应该当赌神啊,何必学道呢。”
“这你就不懂了,人还是要有一技傍身的。来来来,继续。”
忽然间——外头出现了脚步声。